十天的禁足期已过。
这些天,石凉一直闭门不出,每天的饭菜都是让“小弟”们带。方末假装溜达,看到过他一眼,发现他憔悴了许多,哪里还有之前飞扬跋扈的姿态?
至于李才,经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方末迫不及待地在班房做了登记,一溜烟跑出了丙字营。
这些天不能外出,又不敢修炼,也没有其他消遣,除了画符就是画符,他现在看到符箓都想吐了。
外出的第一件事,是前往龙雀府,找焦海帮忙鉴定李才的《术典》。
丙字营外,许多家庭都在打扫房前屋后,一些人家还在门口挂上了喜庆的装饰。
方末算算时间,这才想起来,今日是二十八,除夕将近,这世界习俗和前世相似,自然是要进行大扫除的。
“过年啊……真好。”方末驻足在街头,看着一幕幕和谐的画面,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
“是不错。”
听到这声音,方末的寒毛瞬间竖起,声音的主人出现在脑海,一转身,果然看到魏舞罗站在身后不到一米内,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自从上次魏舞罗杀了侍火郎,替方末解了危机,按道理方末应该心存感激,但这女人身上太多迷雾,让他看不真切,还是敬而远之为妙。
可现在人家堂堂六扇门捕快主动上来搭话,他总不能甩个臭脸直接走开,只好客套了一句:“大人,这么巧?”
没想到魏舞罗不玩虚的:“不巧不巧,我故意在这蹲你的。”
这话方末没办法接。
他不知道怎么回,并不妨碍魏舞罗有话要说:“禁足了十天,怎么也没见你修炼?难不成你无法修炼?”
她拥有洞悉他人修为的法术,而且在窥探方末!
更重要的是,焦海赠予方末《术典》的事,没有第三人在场,焦海也不太可能告诉她。
那她是怎么知道的?
方末心中一阵恶寒,六扇门怎么跟东厂西厂似的,连这点秘密都能挖出来?
“别这么惊讶,我没那么神,只是猜的。焦海那夯货太好猜了,知道你的体质,必定会为了你的安全,给你本《术典》修炼,好有点自保能力。”魏舞罗解释了一句。
这么解释,也没能让方末心里舒服多少。
心中无奈,方末恭维了一句:“大人神机妙算。”
这时,魏舞罗眼尖,注意到方末带着个包裹,四四方方的,不知道包着什么,便道:“你包裹里的东西,打开看看。”
方末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这里面带着两本《术典》,一本焦海的,一本李才的,本想带着去找焦海,看他能否为自己解惑。
现在被魏舞罗撞见,该如何解释?
焦海那本好说,可另一本牵扯太多,自己都还没理清楚。
焦海好糊弄,魏舞罗可不行。
事已至此,不可能不打开包裹,说假话大概也没用,不如干脆些,告诉魏舞罗。
大街上把包裹打开不合适,方末低声说道:“大人,里面的是两本《术典》,但在这里打开不合适,可否移步?”
“哦?两本?”魏舞罗脸上难得出现一丝惊讶,“可,随我来。”
方末跟着魏舞罗,一路朝北行,来到了六扇门。
比起龙雀府,六扇门的建筑更为大气,守卫也更加森严,门口站着的护卫都是弓弩、刀盾配齐,腰间还挂了几张无需法力激发的符箓。
毕竟,龙雀府防的是异兽妖魔,大多没有弯弯绕绕的诡计,龙雀府也没什么值得它们图谋的,但六扇门不同,防的都是些危险人物,每年试图闯入六扇门者不在少数。
魏舞罗带着方末,在门口先亮出了自己的腰牌,护卫才打开门放行。
六扇门护卫的第一铁则是,认牌认人,少了牌,或者牌与人不一致,都不得放行,哪怕是京城的四大神捕都不能例外。
进入六扇门后,魏舞罗带着方末进了一间小黑屋,点亮了灯:“这里安全,就算是元婴期修士,也别想窥探。”
方末扫了一眼,只见屋内尽是些刑具,有些上面还沾着或陈年、或新鲜,不同时间的血迹。
他放下包裹,把里面的两本《术典》都取了出来,摆在魏舞罗面前。
“两本《术典》,说吧,怎么回事?”
方末这一路已经把说辞想好,模糊了得到李才的《术典》的时间,只说是最近得到,因为又从焦海那得到第二本,对比后发现诸多区别,所以没敢修炼。
“今天出营,就是想着把它们带去给焦海大人看看。”方末最后说了句。
魏舞罗微微颔首,随手拿起了李才的那本《术典》:“你的话还算合理,除了有些遮遮掩掩……不过,我也不想细究。”
翻到其中一页,魏舞罗忽然停了下来:“引气为阴?这里明显是错的,但不排除笔误。”
可随着越翻越后,她的眉头紧锁起来,没再跟方末说话。
片刻后,她快速翻阅到了一半,终于停了下来:“这本《术典》我拿走,需要些时间仔细看看。现在能告诉你的是,幸好你没在修炼,否则元婴期修士都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