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朝一竟然在魏宫之中,你是来为潼安镇复仇的对不对!”
云岫急忙捂上了她的嘴。
萧清让显然也没有想到云岫身边还有一个白婉,但此时此刻绝非向白婉解释的良机。他在白婉兴奋的目光中看向云岫,轻轻摇了摇头,先行告辞离开了。
“天哪,原来他还活着,不只是我们两个人!我们还有帮手!”离开潼安镇两年,此刻见到故人,白婉激动得恨不能将陆朝一带回将军府彻夜长谈。
云岫只觉得头疼万分,为了防止白婉节外生枝,云岫跟母亲说了身体不适,想要回将军府休息。经过刚刚一番波折,白婉也对赏秋宴没了兴趣,云岫没费口舌便将她带了回去。
此时众人都在枫叶林中玩乐,出宫的路上空无一人。
突然,一个黑影从一处小门闪身而过,宫侍们通常行事沉稳,刚刚那个身影鬼鬼祟祟,明显有蹊跷。
白婉吓得面色惨白,喏喏道:“姐姐你看见了吗,刚刚那个人的肩头还扛着一个晕过去的姑娘,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杀人灭口、奸污□□,这宫中无非就是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云岫狠了狠心,拉着白婉要走。
白婉脚步犹疑,“我们不用去看看吗?”
“去看看又能如何?凭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儿家?”若是去了,那姑娘是否活着、能否能救下还是个未知数,但自己会武功的事情必定暴露,到时候可没有别人会大发善心救救她们,“快走!”
云岫将白婉推上马车,自己也跟着跳了上去。马夫道了一声“坐好了”,扬起马鞭正要抽下去。
“等等。”一个灵活的身形跳下马车,“你先送表小姐回将军府吧,我回去找母亲取东西。”
云岫凭着记忆找到了刚刚看见黑影的那扇小门,过了小门是一条沿着湖边的小路,湖边的芦苇长得比人还高,芦花低垂地压向湖面,人只能弯着腰小心翼翼地沿着湖边行走。
走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芦苇丛不见了,事业也变得开阔起来,云岫来到了一间无人居住的宫殿,宫殿里久未有人清扫,落了满地的枯叶。
宫殿的门半掩着,透过门缝,云岫看见有一个人形的东西躺在床上,她四下打量一番,并没有其他人。她迅速侧身进了宫殿,走近床边一看,床上躺着的竟然是李芳慈。
李芳慈还在昏睡着,好在衣衫完整也并未受伤,看来带她来的那个人只是负责将人掳过来。
云岫冷哼一声,暗道自己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自己与这大小姐互看不顺眼,怎么是自己冒着这天大的风险来救她。云岫不客气地用力晃了晃她,李芳慈这才幽幽转醒。
大小姐甫一醒来,吓得一个轱辘缩到了床角,待看清了眼前之人是云岫,又是害怕又是愤怒:“你!你想对我做什么?”
云岫气得笑出了声:“我要你有什么用,不过是路过了顺手做件好事罢了,大小姐还是想想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吧?”
“你是嫉妒小让与我青梅竹马,嫉妒他会娶我。”
“哦?那我直接杀了你不是更好?”
李大小姐闻言吓得一个哆嗦,那边云岫头也不回得走了,她急忙翻身下床想要跟上去,没想到那药劲还没有过,她“哎呦”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时间紧迫,云岫心中暗骂这大小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还是折身回来,将李大小姐背了起来。她没有注意到,李芳慈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心虚的暗光。
李芳慈对云岫是万分厌恶,在外人看来萧清让是自己的青梅竹马,但只有李芳慈自己知道,他待自己始终是梳理冷漠的,但云岫在他心中明显不同。
云岫大步离开,她正要下床跟上,余光中看见地上有一块方巾,正是那个神秘人捂晕她的那一块,没想到那人粗心大意,竟然将此物拉下了。李大小姐骄纵惯了,但毕竟出身世家还算得上聪慧,稍加思索便想明白了应该时萧训将自己绑来了此处,自己不如将计就计...
她重重摔倒在地,悄悄将那方手帕收入了袖中。
云岫吃力地背着李芳慈,脚下的步伐不敢有片刻的停歇,突然间她觉得口鼻一滞,一股芳香直冲脑门,暗道一声不好,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