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慈对云岫是万分厌恶,在外人看来萧清让是自己的青梅竹马,但只有李芳慈自己知道,他待自己始终是梳理冷漠的,但云岫在他心中明显不同。她从小便是父亲和哥哥掌上明珠,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受过这样的冷遇,因此她将满腔的愤恨都记在了云岫的头上。
这边,云岫大步离开,李芳慈正要下床跟上,余光中看见地上有一块方巾,正是那个神秘人捂晕她的那一块,没想到那人粗心大意,竟然将此物拉下了。
她装作四肢无力,重重摔倒在地,趁机悄悄将那方手帕收入了袖中。果然,那梁小姐听见她这儿的动静,尽管满脸不情愿,但还是快步走回来将她扶到了背上。
云岫背上李芳慈,她自己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纵使练武身体强壮些,脚下还是踉跄了一下。等出了信阳宫就将这累赘找个地方丢了,她心里这样想着。
突然,她觉得口鼻一滞,一股芳香味直冲脑门,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脚下像是踩在了虚无的棉花上,根本保持不了平衡。她暗道一声不好,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萧训身边的小厮跑回了枫叶林,与他耳语几句,萧训面上大喜。
这魏都第一美人,他是非娶不可!
萧训闻了闻玩乐时沾上了汗味的衣服,特地回去沐浴、焚香、更衣,因此耽误了些时间,这才匆匆赶到僻静的信阳宫。
过了那扇不起眼的小门,萧清让站住了脚步,他皱眉看着李芳慈,不耐烦地问道:“你将我带到此处究竟要说什么?”
李芳慈支支吾吾了半天,见萧清让打定主意不再随她走了,她只得委屈道:“是疏秀妹妹,我见她与肃王往信阳宫去了,怕他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萧清让脸色一变:“绝不可能...萧训那狗东西!”
萧清让往芦苇飞速前行,瞬间就不见了人影。李芳慈在后面气得直跺脚,紧接着又得意了起来,等小让看见信阳宫中的活春宫,他自然会回心转意的,幸好自己没有对梁疏秀心慈手软。
信阳宫中气氛淫靡,毫不压抑的喘息声不堪入耳。
萧清让面色铁青,在脑海中想了千万种将萧训千刀万剐的办法。他正准备破门而入,却听见宫墙外传来了人群的声音。
信阳宫的正门已经很多年没有打开了,此刻被人从外面拉开,发出了沉重刺耳的吱呀声,久违的阳光顺着门缝打入了这件阴冷的宫殿。
屋中人显然也听见了开门声,发出了一声含糊不清的惊叫,可外面的人已经进到了殿前的院中,他们是避无可避了。
来人是皇后,身后还带跟着一众看热闹的女眷。还没入院子她便听见了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密探递来的信息果然不假,萧训竟然真的趁着赏秋宴试图□□臣女。
贵妃多年来得到魏帝的宠爱,尽管自己在身份上压她一头,但宫中谁都知道她这个皇后远没有贵妃得宠,奈何贵妃精明圆滑的厉害,拿她没什么办法。
好在她生出了这么一个蠢钝的儿子。今日是萧训做下这荒唐事情,又被这么多人堵在信阳宫里,贵妃知道了必定颜面扫地。
想到这里,皇后心中不由得雀跃起来。
打开信阳宫的大门,皇后的脸上闪过一抹错愕,随即阴沉了下来,“清让?你在这里做什么?”
萧清让神色淡然,说道:“这信阳宫清冷,想必母亲也是听到了些风声才赶来的。儿子已经进去看过了,是两个放浪的奴才在吃对食,赶出宫去就是了,里面场面污秽不堪,平白污了母亲的眼睛。”
难道情报有错?皇后满脸写着不信。但萧清让言之凿凿,又给自己使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自己这个儿子与那萧训可不一样,行事颇为稳当,想必自有打算。
皇后沉吟片刻:“今日有这么多女眷在场,确实不适合...”
“不是的...”
她话音未落,有一个怯懦的声音响了起来,正是紧赶慢赶跑来的李芳慈。
李芳慈一开口便引去了所有人的目光。她面上赤红,半是羞愤半是害怕,声音颤抖着说道:“不是宫侍...我亲眼看见是肃王带着梁小姐往这边来的...”
梁疏秀?皇后目光如刀锋般看向萧清让,一瞬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上回他让自己说出梁疏秀有皇后之相,这回分明是想为梁疏秀隐瞒与萧训的丑事,真是糊涂啊!
里面哪里是什么宫侍对食,自己差点被萧清让给糊弄过去。
萧清让还要阻拦,皇后呵斥了一声:“你不要再为你这不成器的哥哥遮掩什么!”
她立刻令侍女撞开了门,屋内的情景出乎众人的意料。屋内只有萧训一人,他浑身通红□□,四肢被用麻绳绑在了床上,身下一片潮湿,口中还不断难以控制地□□。
皇后没想到竟是这般景象,急忙关上门,但萧训的狼狈样子早就被众人看见了。未出阁的姑娘们吓得惊叫连连、直捂眼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