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胆大！
……
一回生二回熟。
入更的更鼓声传来，钻入程青亦耳中的时候，她已经带着冬菊轻车熟路地往尚书府、通往府外的偏北角门这边走。
春杏就算是最近安分，程青亦很清楚，那也不过是表象的安分，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程青亦心知肚明。
这样的偷溜出府，程青亦一个人可不能做到，而能信得过的，只有冬菊。
正是如此，程青亦白日在金玉阁的时候，和周成交谈并没有避开冬菊。
上次冬菊也没有辜负程青亦的信任，程青亦这次也依旧仰赖冬菊。
“郢城并没有宵禁，姑娘千金之躯，独自一人出府终是不妥，还是让奴婢跟着同去吧。”
冬菊看着程青亦虽然换上了一身的男装，可那身子板虽说身高倒是够了，但是十分瘦弱，怎么看都是好拿捏的样子。
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主子那边，她可不好交代。
偏偏，自己又不能和大姑娘明说，她是秦家主子那边派来的。
“放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从前在尼姑庵的三年，我也没少溜出去过。”
程青亦叮嘱着：“你好好守在这儿，若是有什么动静，就只能靠你替我遮掩一二了。”
眼看是说服不了程青亦，冬菊虽满目担心，却也只能点头：“姑娘早去早回。”
“放心，寅时前，我一定会回来的。周成那人，是信得过的。”
说罢，程青亦不再多做停留，当即轻手轻脚地打开角门，快步走了出去。
照着约定好的时辰，程青亦来到彤明巷拐角的第三个街道口，就看见一道高大的男子身影正来回走动着，目光时不时地往巷子里看。
“周大哥。”
程青亦认出来是周成。
“姑娘来了。”
周成迎上去，上下认真地打量着程青亦的打扮，一会儿点了点头：“这样穿着倒是妥当的，一会儿姑娘到了黑市，有什么可低声对我说，我替姑娘传话就是。毕竟姑娘虽做男子装扮，开口说话，若是多说，难免会漏破绽。”
“还是周大哥考虑的周全，我听周大哥的。”
两人又细细地商量了一番，周成这才带着程青亦，往黑市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