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绾色看着这画面想笑。
笑着笑着,眼里蓄泪。
很多年前分手时,她没有想到他们会有这天,冰释前嫌,开花结果。
叶绾色把只会煮泡面,不通庖厨的男人解救出来,踮脚,主动吻他:“哥哥,我好喜欢你。”
江淤愣了愣,怕叶绾色只是一时兴起,赶紧添了一把火,衔住她的嘴唇,用气音说:“多喜欢?”
叶绾色给了他一个家,让他晚上不再失眠。他愿意改了所有毛病去爱她,尊重和理解她。他以前不戴套就是想叶绾色给他生一个孩子,现在他不这么想了,如果她想环游世界,他就把私人机借她。
深夜,江淤把着叶绾色的大腿,鼻息灼烫,像舔冰淇淋一样地吃她。
不知什么时候,她在雪白的腿根处文了一排字:He comes with a bunch of poppies. (他手持罂粟花而来。)
原本挺好的氛围,但叶绾色就他妈日了,她不明白这怎么就狠戳了江淤的性癖,往后三天都没能出门,要被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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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他们就认识了十年。
元旦节的早上,叶绾色被祖宗闹醒,猫猫毛茸茸的暖和身子挨着她。
天空灰暗,很罕见地,窗口有雪花飘散。
她昨晚做了一场梦。江上落雪,银河坠落,仿佛置身一颗莹亮的水晶球。
也梦到第二次见江淤的那个画面,他看起来郁郁寡欢,骄矜冷峻的脸漫不经心。
只是,他撒下的漫天粉钞变成了婚礼的绚丽彩屑,她穿着白球鞋和白纱,站在十七岁的校门口,奋力奔向他,跟他回家。
江淤的淤,是淤青的淤。
他是暴力和性,地狱和天堂。
更是她的归宿和朝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