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耗死在叶绾色身上了,顶了顶腮帮:“你这脾气也就我受得了。”
叶绾色想说,你不用忍,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
江淤无奈笑开,用话堵了她的嘴,“算了算了,大不了老子再追你一遍。”
......
江淤为了证明自己,保证叶绾色原谅他前,绝对不近她的身。
所以从那以后,叶绾色来兴致时,肆无忌惮地撩他。反正她不用负责:)
江淤跟叶绾色订了同家酒店。叶绾色穿的鞋磨脚,后脚跟都磨破了,多走一步都痛。所以下车后,从进酒店大门到坐电梯,江淤一直把叶绾色公主抱,手臂上挂着她挑的几袋水果。
叶绾色打飞的过来,就是贪这一口,一百泰铢能买六斤山竹,大白菜都没这么便宜,她直接把人家小摊儿清空了。
酒店大厅都是人,还有密密麻麻的旅游团,叶绾色脸皮薄,埋着头,掐他手臂,“让我下来。”
江淤贴着她的耳垂:“别扭。”
叶绾色用力锤他,“臭流氓。”
叶绾色洗过澡,看见房间有壁虎,豁他妈大一只,而且那玩意儿会叫,像变种的老鼠。
她怕这些热带小生物,不敢自己睡,谁知道半夜会不会钻到被窝里来。
想了想,她带上手机去敲隔壁的门。
近乎投怀送抱了,叶绾色以为江淤肯定要占她点儿便宜。
江淤没有,他克制,也反常,把自己的大床让给她,去睡套房客厅的沙发。
叶绾色半信半疑,等江淤睡着,蹑手蹑脚地下床,蹲在他身边,拿手指拨了拨他的睫毛。
看了他太久,脚都蹲麻了。
江淤突然动了动,发出一声梦呓,叫了她的名字。
叶绾色感慨他的套路深。
这样她就会就范吗?
她俯身,轻轻咬了一下江淤的嘴唇,光着脚鹿一般轻快地跑开,进屋跳上床,拿被子捂住了脸。
屋里屋外,两颗心都跳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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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川城,叶绾色谈起了女明星的那种恋爱,匆忙,却能见光。她跟江淤约会从来不藏,牵手接吻,落落大方。
于是有人把她在颁奖礼上的感言拎出来,顺藤摸瓜找到了正主。那个“他”和江淤正式划了等号。
对于江淤这个人设,叶绾色的粉丝集体沉默,都不是很满意,声泪俱下地给叶绾色留言:
“怎么还是这个男的?他能不能要点儿脸?去年到现在,我姐都没公开承认过他好吧。”
“姐姐你清醒一点!这个男人长得是帅,但是不是有点儿老?快跑!!!”
“啊姐姐你能不能和游坤在一起,就当是为了我!”
“二搭,求求了姐姐和游坤二搭吧!”
“姐姐的Vlog能不能再继续更啊!呜呜呜想看美女日常,那是我的电子下饭菜!”
“姐姐搞事业啊!多拍戏!不要被爱冲昏头脑!”
“美女就该独美!!!!男人都别来沾边OK???”
叶绾色如今的粉丝量不少,有三四百万,江淤一脸阴沉地刷评论。
他气不过,当晚发微博,直接甩实锤照片:叶绾色穿着他的深灰色浴袍,坐在地毯上抱着猫看剧本。最了解叶绾色的摄影师都拍不出这种感觉,废话,那是江总带着爱意捕捉的。
对于江淤这种□□式的表明自己正主地位的行为,叶绾色无语地给他点了赞,不走心地转发:“你们别闹他啦,再闹他会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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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一个傍晚,叶绾色买了花。她不喜欢玫瑰,挑了几束粉绣球。
在自家巷口的转角,叶绾色看到了江淤的车,她没有叫住他。
他不是路过,是来找她的。
精品公寓是好,但她又搬了回来,这老房子对她有特殊意义。
路口的灯坏了,夜街那么长,那么长,她抱着花走路回家。
她仍然觉得城市太孤独了。寂寞填海成为岛,登峰造极也成川。这就是人海与人山。
她走得很慢,好像初来这里一般,慢慢走,慢慢看,烟火欲暝,黄桷摇影,走到楼下仰头,家里亮了灯,有人在等她。
今年的雾都会不会下雪?
五分钟后,叶绾色到家,看到了穿围裙做饭的男人。
江淤在厨房打电话,向言澈求救:
“什么破菜谱,烧了老子一个锅,叶绾色回来又得嘲笑我。”
“茄子为什么要裹面粉才能炸?”
“那个番茄不去皮能下油锅吗?”
电话那端静默数秒,传来清冽且不耐烦的声音:“你点外卖吧,我忙。”
江淤:“言澈你忙个几把啊,老子好歹是大股东,你今儿就加班,回去陪什么老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