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诧异地看向徐惠惠。
半晌他才道,“就算你说的没错好了!但是,马厂长跟银行行长有关系,他未必不能借来贷款,把这个月工资对付过去。”
这才是赵建肯屈居在马厂长下面的真实原因。
徐惠惠明白了赵建的顾虑。
她问道,“你能告诉我,你们厂里现在生产了多少数量的那种布料吗?”
赵建叹了口气,“一个月前,赵建为了多挣钱,几乎用所有的原料来生产你定制的那种料子!现在,厂里几乎都是那种布料。”
徐惠惠心头有数,怪不得马厂长这么着急。
“赵副厂长,你还是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吧!银行也不可能次次都借的,过了年,天气也会逐渐热起来。那些布料越积压肯定会越卖不出去!”
“我跟咱们县县长有一定的关系,他为了咱们县的人均收入绞尽脑汁,知道有马厂长那样的蛀虫,不会姑息!”
赵建怔怔看着她,眼中似乎有着强烈的犹豫。
离开赵建家后,徐惠惠碰到了徐建业。
他脸上一片嘚瑟,“堂姐,我跟你说!马厂长那个坏侄子家的工厂,快要黄了!”
“你怎么知道?”
徐建业笑笑,“堂姐,你是不知道,前段时间,他们工厂里的人。竟然还拿着生产出来的床品,让我们帮忙售卖!他们还承诺价格比你工厂里的便宜一半呢!”
“你没答应吧?”
“当然,我怎么可能答应呢?你叮嘱的,我都记得。”
徐惠惠点头,“不错!只要他们一直卖不出去,他还会来求咱们!”
赵副厂长最终还是决定听徐惠惠的话,一封举报信将马厂长告了。
政府十分重视,派专人来核查,他很快落网。
马厂长一倒,他侄子立马就想把才开起来的工厂卖了。
他侄子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人,开工厂也不过是马厂长看着徐惠惠挣钱,临时拉来入伙的。
实际上,那些设备都是租的,而人员,也几乎都是没有经过标准化训练的女工。
工厂里最值钱的,竟然是那一批做出来的床品成品。
徐惠惠用平常床品一半的价格将那些库存买下。
徐建业十分不解,“堂姐,你为什么要买下这堆次品?”
“如果我不买下,这些布料就会低价流入市场。那些买了我们床品的人,肯定心中有怨气!咱们还打算让惠安纺织继续走高端市场就不能让那些有钱的客人心里面不舒服!”
徐建业眼中露出崇拜之意。
但他又想到,“堂姐,买的这些床品细节做得太差,我们拿来卖根本卖不出去!”
徐惠惠笑笑,“放心,我肯定不能就这么拿出去卖!”
惠安纺织做的高端床品都是家里用的那种,徐惠惠让人把买回去的床品修改成宿舍使用的那种尺寸。
而剪下来不要的部分,她则让人先放进仓库中。
就在解决了那批床品以后,县长姐夫找到她。
姐夫也没有废话,“惠惠,我实话跟你说吧!你也知道厂子国营企业都是政府在兜底。之前那个纺织厂,欠了银行不少钱!我希望你能帮着赵厂长处理那些卖不出去的库存。”
徐惠惠笑笑,“姐夫,你一直都在支持我做事业!你既然开口,那我肯定要帮!只是,我要是买下那批布料,就没多少资金了!”
他笑笑,“你这个机灵鬼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姐夫,我想让银行给我贷一笔款子!这样我就有足够的资金来买那批库存了。”
姐夫无奈道,“你想借多少?”
“五十万!”
姐夫手上的笔掉到本子上,“那批布料可不值那么多钱!”
“姐夫,你想啊,为了消耗那批布料,我不得扩大生产?我最近一些更先进的设备,五十万还不知道够不够呢!”
他看着她认真的眼神,咬牙道,“明天我跟你约银行行长,你到时候跟他说!”
徐惠惠笑着说了声好。
这个年代的贷款可都是很严格的,没有关系,普通人万万不可能拿到。
她一个私人企业能拿到国家的低息贷款,多亏了他这个当县长的姐夫。
不过,她的工厂也是规规矩矩纳税,为莫县提升了不少人均收入,也解决了不少就业问题,他们也算是合作双赢。
他她想得没错,银行看她信用良好,又看在县长的面子上,给她批了30万贷款。
虽然没有全批,但这已经是看在县长的面子上了。
拿到贷款,徐惠惠才让赵厂长把库存的布料送到她新买的库房那里。
徐建业心中很是不高兴,“堂姐,今年这批布若是放到明年,颜色不如新布鲜亮不说,还可能发霉被虫蛀!咱们买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