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的俊脸放大地出现在艾言的眼前,他的目光格外滚烫、专注,害得艾言羞赧地倾下睫毛,胳膊却坚定地攀上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沈逾白一边吻着艾言,一边将她从箱子里抱出来。
沈逾白克制自己不去猜艾言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喘几口粗气,抑制住内心的冲动,移开手,让她平平稳稳地站在地上。
“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去。”四唇分开,他道。
她才不要走!
艾言着急地开口,明明练得好好的台词,在沈逾白的凝视下说不利索:“端端……今天是我18岁生日,我、我成年啦!你,你——”
她说不出再露骨的话,只是用一双明媚的大眼含羞带怯地看着沈逾白,欲语还休。
沈逾白看起来却没什么喜色,甚至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就这么喜欢徐开来?”
——喜欢到义无反顾地为他献身?
艾言显然没料到他是这样一副态度,正不知所措间,他又问:“你喜欢徐开来哪一点?”
“……我喜欢你身上的每一点啊,你聪明、正义、果敢。”艾言抛开那些矜持,“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就很喜欢你,在大礼堂开会我迟到那次。”
沈逾白的表情放缓,他解开衬衫上的第一枚纽扣,露出白皙凹陷的锁骨:“还有吗?”
“还有?嗯……”艾言被锁骨吸引去全部注意力,大脑如同被强力胶水粘住,慢吞吞地运转,“剧本杀那天,你问我的话我没有说全,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格鲁娅喜欢丹尼弗,就像艾言喜欢端端……我说完了,那你喜不喜欢我?”
说起来也好笑。眼下这个场景,她穿着暴露的衣服准备献身之际,她想起问他喜不喜欢她。
喜不喜欢她。
这个问题,曾经在无数个日日夜夜困扰着沈逾白。
明亮的灯光倒映进沈逾白的眼中,像是明月盘下无波深寂的湖面:“我要是不喜欢你,就不会在你迟到的时候故意点你,我没那么闲。”
“哦——那你就是对我一见钟情喽?”艾言翘起唇角。
回应她的是沈逾白突如其来的吻。那吻热烈、侵略性极强,仿佛要把她全部的呼吸夺走才肯罢休。
艾言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流出,他俯下头一点点舔舐干净。
他松开手,爱怜地蹭蹭她的脸颊。
黑夜吸纳白日的万般声音,只过滤留下无尽静谧的缠绵。
沈逾白弯腰把艾言公主抱起。
——这就要开始了吗?
她乖乖地窝在沈逾白的臂弯之中,心咚咚咚跳得好大声,她刚窃喜两秒,发现沈逾白没抱她去卧室,反倒去了卫生间。
“诶?端端,怎么不回卧室?”艾言发出疑问。
他一脚踢开浴室门,把艾言放下,自己去调花洒水温:“把衣服脱下来,先洗澡。”
艾言乖乖应道,动手把没有两片布料的裙子和丁字裤裙脱下来。
沈逾白调好水温,回过头看到艾言慌慌张张抱着胸转过身。他道:“我不看。”
艾言唾弃自己,都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她将身子大胆地转过去。
沈逾白也在脱衣服,衬衫已经脱掉,他的肩膀很宽,平时藏起来的背肌竟然十分漂亮,腰在衬托下显得窄而有力。整个人像是一支蓄势待发的箭。
随着内裤被丢进脏衣篓里,沈逾白转身向她走来。
*
整整一宿,床下扔了三个满满当当的套子。
沈逾白察觉自己过火了。
他在浴缸里放好温度适中的水,洒了几滴艾言买的不知名的精油,听她说是放松的。然后将她抱进去。
感受到自己坐在水波荡漾的浴缸里,艾言睁开沉重的眼帘,吩咐道:“我的头发要重新洗一下,刚才洗澡都没用发膜,而且……我还没有刷牙、也没有卸妆……”
“好。”
沈逾白根本就看不出她哪里化了妆,就算是有也被他吃得差不多了,但还是兢兢业业地从艾言那堆护肤品里,通过辨识英文说明,找出了一瓶奇形怪状的卸妆油。
他学着她以往的动作,先在手里乳化,再笨手笨脚地涂抹在脸上。
卸完妆,沈逾白又伺侯小公主洗头发。他温柔体贴得跟个男妈妈似的,下手极为轻缓,都没扯痛她一根头发。
最后让艾言用漱口水漱完口,这一套流程终于结束。
沈逾白将她从水里捞出来,细致地擦干净,手忙脚乱地给她涂上精华、面霜、身体乳,再将她潮湿的长发用吹风机吹至八分干,抱回已经换好新床单的床上。
深秋时节,卧室没了刚才的热火朝天略有些凉意,艾言缩成一团,格外惹人怜。
沈逾白从柜子里搬出厚被子给她盖上,又找了一管消炎膏,掰开她的双腿给她抹了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