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
盛亦淮脚步微顿。
南秋见他上钩,心倏然提了起来。
他落寞道:“你不是已经把我忘了。”
这样说来——
昨天晚上盛亦淮说得都是真的!
他真的早就认识她了!
南秋思量了好一阵,想到了个很重要的问题:“所以说,你找我结婚,其实早有预谋?”
预谋?
盛亦淮眉头微蹙。
对上女孩亮晶晶的眼眸,他缓缓道:“在这个城市,我只认识你。”
因为认识她?
所以就跟她结婚了???
按照正常逻辑,老朋友见面不应该先叙个旧吗?
南秋搞不懂他到底怎样想的,只是接着套他话:“真的只认识我一个?那你以前的朋友呢?小时候的伙伴呢?”
“呵。”他苦笑着叹了口气,“所以,你其实根本不记得?我昨天也没说清楚是吧!”
“!”他反应也太快了。
南秋一噎,根本装不下去。
“那你说嘛!”
硬的不行来软的,她撒娇道:“你说了我不就知道了。”
盛亦淮摇了摇头:“算了。”
“算了?”
刚被勾起的兴趣一瞬被他掐灭,南秋气道:“不带你这样的!”
眼看男人压根不理会她,自顾自地回了卧室,她不甘心地追过去,要挟道:“盛亦淮,你必须给我说明白!不然不许走!”
“别闹。”
他将她张开的双臂按下去,擦过她进了卫生间。
南秋愈发不甘心,在门口放话:“你别以为我不敢进来!”
盛亦淮:“……”
镜子里倒映着女孩的模样。
她的长发散在肩头,看着慵懒又随意,宽大的玫红色睡衣罩住了她的身体,隐约露出些曼妙曲线。他一阵燥热,耳廓泛红,脑海中克制不住产生些温软热烈的画面。
他捧了些水洗脸。
冷水的冲击令他迅速冷静下来。
他转头看着她,挑眉道:“我要洗澡了,你真要进来?”
“进来就进来!”
南秋还就真跟他杠上,犟嘴道:“你洗澡我也跟着,除非你告诉我!”
“那你随意。”
“你!!!”
南秋气得握紧双拳。
盛亦淮嘴角轻扬,但很快恢复原样。
发觉她还就真的赖着不走,他干脆当着她的面将袖扣解开。
“你还真脱?”
袖扣解开了就要解衣扣了,南秋的眼睛都直了。
盛亦淮面无表情地解扣子。
片刻间,他的胸肌就在敞开的衬衫间若隐若现,南秋看得面红耳赤。
眼看这家伙借酒壮胆,还真要将衬衫脱下来,她终于绷不住了,捂着眼睛退出去:“行了行了,大哥,我怕你了!”
“告辞!”
卫生间的门被折返而回的人带上。
盛亦淮面上的笑意终于不再收敛,一面脱下衬衫扔进脏衣篓,与此同时,门外的南秋听到里面哗啦啦的水声,懊恼地跺了跺脚。
“过分!”
他肯定是故意吊她胃口!
早知道她刚刚就该说发生了什么,吓死他!
南秋懊恼着刚刚坦白得太早,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她不甘心地回屋换了衣服。
***
盛亦淮中午也没下来。
南秋猜测他还在睡觉,就拿着些牛奶和面包去楼上看看,人果真还在屋里,睡得还很香。她将东西搁在桌子上,嘱咐了下阿姨别打搅他,就出门去上舞蹈课了。
是司机送她去上班的。
坐在这个位置,前天晚上在车里的对话,仿佛借着这个机会提醒她。
“我没有前女友。”
“余下的,你可以自己去了解。”
他真的很欢迎她去调查关于他的一切,之前说的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小成!”
南秋身子往前微倾。
“太太,怎么了?”司机将车减速。
“问你点事情,”南秋想了一下,“你跟着盛亦淮多久了?”
小成思索了一下,答道:“六年多。”
六年!那靠谱。
南秋稳了稳心神,跟他打听道:“他原来是在哪个城市生活的?怎么会突然来容城呢?”
“原来是在北城的晋遥。”
“至于来容城的原因,太太,您应该明白呀!”
南秋愣了下,不太确定道:“难道说,他还真的是为我而来?”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