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同事看见问:“笑那么开心,待会儿去哪玩啊?”
我说哪儿也不去,回家睡觉。
只是那嘴角就没停下来那上扬的弧度。
大约就这样聊了有一个多星期,终于收到他的讯息:我周三会来。
我当时正在和客户谈方案,自然就略过了这条信息,直到晚上回家洗过澡躺到床上时,才想起回复。
“好啊,和同学一起吗?我到时去车站接你们。”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我?”
“刚忙完。”
“你每天都这么忙的吗?”
“也不是,偶尔会加班,我是条咸鱼,喜欢躺平。”
“你让我对于步入社会又多了点信心。”
“少年,你永远不会知道社会的险恶。”
……
对于第一次正式见面,我还是有些拘谨的。
虽然我只是作为一个陪同游玩的……算是朋友吧,但是除工作外的人际交往,我还是有点轻微社恐的。
因此看到从车站走出的S君时,我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你好,张女士。”
他倒是很大方的同我打着招呼,我礼貌笑笑,回他一句你好。
眼前的少年相较于一年前似乎又长高了些,但依旧很瘦,白白净净的,笑起来会有两颗虎牙,眼睛下面小小一点的泪痣,像极了一切青春疼痛文学中的男二,张扬又耀眼。
哦对,我的很多故事里总会有一个长着虎牙有颗泪痣的少年,现在想想,或许是我自己将他代入了。
不过这件事可不能让他知道。
那几天我特意请了年假,带着他慢悠悠地走着,用大众点评当导航,搜索各种藏在犄角旮旯的美食,直到吃的肚皮圆圆,才又走到永乐桥,看着天津之眼我笑着问他,要不要坐?
天津之眼是世界唯一一个建于桥上的瞰景摩天轮,天津地标之一,来这里游玩的外地人必去打卡地点。
相反,作为天津人,很少有人会去花半个多小时去坐一圈摩天轮。
我带着半戏谑的口吻问他,谁知他竟然摇了摇头。
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不解地看向他,问为什么。
他弯起嘴角:“恐高。”
很久之后,我们去了很多比这要高的建筑,蹦过极,跳过伞,从没看到过他有一丝恐惧,于是我又问他:“你当时为什么骗我说恐高?你为什么不想坐摩天轮呢?”
他当时正在对着电脑研究他的方案,见我不停追问,转过身来看着我笑:“因为某个都市传说。”
我从来没听说过什么都市传说,追着问他,他却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像摸狗一样,然后跑了。
我不甘心,打开手机查了起来。
查到很多关于天津的怪谈。
什么天津日报大楼,望海楼教堂,罗马花园等等,这些我早就知晓,再次重温不禁还是汗毛直立,最后我看到了天津之眼。
一起坐过的情侣必分手。
尼玛……
这个小p孩。
再说回来,那几天我陪他打卡了许多我都不曾吃过的胡同美食,去了海洋馆,音乐厅,听了茶馆相声,也吃了卷圈。
虽然我是在这里生活许久,但是还真没有好好的抽出时间去静静观瞧这座城市,在我眼里,它就是喧嚣的代名词,而这次陪他四处闲逛,我才真正体会到了这里的烟火气。
临回去时他对我说:“谢谢张女士带我提前领略了那么多美好的事物,但是这只是开始,未来四年甚至更久还请多多关照呀。”
我有些不好意思,只回了句好说好说。
他朝我摆了摆手便进了站台,我却因此落寞了好久。
关于称呼,他只有在做错事或者有求于我,在我威逼利诱下叫我一声“姐姐”,不甘心的声音小小的,听着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一般时候他都叫我“张女士”,偶尔生气会直呼我名字,真是给他脸了(生气)。
我平时都是叫他“小孩”,虽然他不喜欢,但时间久了,也慢慢接受了。偶尔我也会叫他小名或者“S先生”,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轻轻捏捏我的手心,看来是很开心我这样称呼他,但是我浑身反骨偏不这样,哈哈。
一个多月后他便入学了,新生入学总是很忙碌的,他给我发了几张军训时的照片,黑了不少。
再次见面差不多入冬了,具体几月我忘记了,只记得那天我已经穿了厚厚的大衣。
小孩却只在卫衣外套了件棒球服,不怕冷似的。
“小孩,想吃什么,姐姐请你。”
毕竟认识大半年了,虽然不常见面,彼此也很熟悉了,他也不再见外。
“好啊,我最近收藏过一家披萨,我们去那里。”
话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