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道了句:“是!”
她顿时心生出喜悦来,眼看着千城绕到窗外的摊子上给她买了一包梅子糖。
若是没有这糖果,她这一路坐如针毡,但若有了这梅子,这心情可就大不一样了。
千城很快回来,将梅子糖递给她,她双手接过,道了声谢谢!
“你要吗?”她将敞开的牛皮纸袋小心翼翼的递到刑五爷面前。
刑五爷略微蹙了蹙眉,“不必。”
她尴尬的扬起唇角又将纸袋子缩了回来,闻了闻梅子糖,一瞬间心情舒畅,是这个味道!
她这一路上缓缓吃,缓缓去看窗外的风景,待到天色渐暗,他们总算到达乾州,她手中的梅子糖刚好吃完,待到天色彻底黑透的时候,他们到达乾州徐府。
司机很自然的鸣了两声车笛,徐府的大门缓缓拉开,他们一路沿着漆黑宽敞的大道向园林深处驶去,直到绕过一个大型的西洋雕塑喷水池后才缓缓停在了徐府主宅的台阶前。
未等他们停好,里面的人已经迎出来。千城率先下车将刑五爷的车门打开,刑五爷下车之后将她接了出来,坐了近三个时辰,她的腿早有些不听使唤。
大姐刑芙已经在台阶前等候,身后跟着众多下人,她红着眼,盘着发,面上带着宽厚温慈的笑,仿佛已经等待多时。
“大姐!”五爷唤了一声。
刑芙一边笑着,眼睛却越发红了。
徐老爷这时拄着拐杖从面前走过来,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男的略微搀扶着他。徐老爷关切的问道:“路上可辛苦了?”
“还好。”
“这位便是奚小姐吧!”刑芙问。
“是!”
奚北微微朝刑芙颔首,“徐夫人好!”
“就随着刑肄叫我大姐吧!”刑芙招呼着,“快进去吧!别都在门口站着。”
“孙秘书啊!”徐佳申嘱咐说:“快去看看小向那边晚饭备好了没?”
徐老爷身后的孙秘书应了一声,他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身形高高瘦瘦的,很快便朝里面赶去。
刑芙领他们进去,徐家的大堂宽阔明亮,就像西方的宫殿,到处都透着精致贵气,在灯光的映衬下就连米白色的瓷砖都是亮晶晶的,让人生出一种天然的敬畏和拘谨,就像是到了一个自己高攀不上的地方,你不自觉的就会放低姿态。
他们一行人由刑芙领着进入餐室,丫鬟们很自然的服侍他们落座,她时刻谨记王妈的叮嘱,理好自己的头发,端庄得体的坐在五爷的身侧。
丫鬟们上好茶,她确是有些口渴,但她未敢先动手,待到五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她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她吃了太多梅子糖,甜的发渴,这一口茶刚好缓解她的口渴。
待到他们相互寒暄几句之后,孙秘书从门外进来对徐老爷说,“晚膳已备妥当!”
徐老爷嘱咐上菜。
丫鬟们陆续将菜品端上来,多是些冷盘细羹,虽看着简单但食材精贵美观。
刑芙这时客气的对她说:“这是奚小姐第一次到我府上,原不应该以此作为招待,但丧礼只可食冷餐,谢绝荤腥,奚小姐多担待。”
她在心中隐隐觉得震撼,大小姐果真如王妈所说,是宽厚仁慈的性情,如此境况,大小姐因着葬礼伤心眼睛都还红肿着,还能如此客气有礼的对待她,她不觉在心中隐隐敬佩,又深深喜爱着刑五爷的这位长姐。
“徐夫人,客气了。”她颔首。
她的茶杯空了,丫鬟再次给她添茶时桌上已经铺满菜品,当她再次抬头时,一女子从门外进来,她身形高挑有致,穿着白色绸缎旗袍配以黑色滚边,头发平整的盘在脑后,笑容温婉,得体大方的立于门前,“老爷夫人,饭菜已备妥当!”
在她认识的所有人中,她的好朋友喻书凰是最漂亮的,以至于她后来再见其他女子也觉得不如书凰万一。这女子虽不如书凰在她心中的分量,但就像远处湖畔中央一朵茕茕孑立半开着的荷花,远远观着,美的让人望而生叹。
徐老爷忙向五爷介绍,“这是向椿蓝,向小姐,五爷应该还记得吧!从前她在山城读书的时候时常同明珠到府上做客!”
刑五爷看了向椿蓝一眼,微微牵了牵嘴角,“记得!”
他竟笑了,他的笑容被她捕捉在眼里,她来到刑府这么久,从没见他笑过。
“五爷好!奚小姐好!”向椿蓝同他们颔首致意。
她颔首回应着,想着像向小姐这样的美人就应当配五爷这样的夫婿!
“这几日多亏了小向陪在身边,不然我真不知应当如何是好。”刑芙说。
“夫人您客气了!”向椿蓝颔首道。
这时奶妈忽然抱进来一个哭闹的婴儿,“向小姐,向小姐,您快瞧瞧吧!小少爷不知何故突然哭闹起来,哄也哄不好,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向小姐急忙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