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制约的都是别人,而非自己,宋西林无视王雨,找别人做女友这件事虽然把王雨打击得体无完肤,但是也让她一下子清醒了,原来她并不特别,她也只是尘世中一颗微不足道的沙粒。
人贵在清醒,清醒了一切都会豁然开朗,王雨已经能正视她在宋西林心中的位置了,她不过是个满足他身体需要的女人而已,认清了这点就不会再有不切实际的奢望,就会老老实实心平气和地对待自己的生活,王雨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镇定平静,她不再患得患失,心情也不再忽好忽坏,她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
她觉得自己跨过了一道人生的分界线,分界线那头的她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天真糊涂,爱哭爱叫,分界线这头的她沉着冷静,已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要什么。
王雨时常还会想念宋西林,想念他时还和以前一样,整个人仿佛坠入了一片昏黄凄凉的世界,空气中的苦涩味道溢满喉腔。
王雨并不为想念他而责备自己,想他了那就想一会儿,只是不要想的太久就好,王雨记得孟新的话,心是一点一点死的,而不是一下子死的,让她对宋西林一下子死心她做不到,就是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做不到,既然这样她便任由自己想念他,只是尽量少想他一点,再少想他一点。
王雨现在的注意力几乎全在自己的生活上,她认真工作认真看书,她一到周末就雷打不动地回家看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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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下旬的一个周日王雨提前从家返回祝新村,她提前离开家是因为妈妈又在没完没了地做缝纫活,那“哒哒哒哒”的声音别说是看书了,就是什么都不干都让王雨感到抓狂。
王雨回到小屋后趴在床上看书,晚上6点左右她的手机忽然响了,王雨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随之愣了一下,她有点意外,这通电话竟然是宋西林打来的,按照以往的经验,她以为宋西林可能会在下个月找她,或者永远都不找她,而现在距离他上次找她只隔了两周。
王雨平静地按下接听键,将手机贴在耳朵上。
宋西林的声音即刻传过来,“我在祝新村口,你能过来吗?”
王雨道,“可以,你等我5分钟。”
王雨挂断电话的一瞬间又愣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对宋西林那颗火热的心早就冰凉了,既然冰凉了为什么还会不加思索地那样说话,仿佛舍不得让他久等似的。
王雨苦笑了一下,她想起孟新的话,心是一点一点死的。
王雨跳下床,迅速抱起地板上的脸盆,她抱着脸盆走到门边时忽然顿住,接着她又苦笑了一下,女为悦己者容,宋西林既不爱她也不在乎她,她又何必为了见他梳洗打扮?
王雨将脸盆放到地板上,抬手拢了拢散乱的长发,然后拿起手机和钥匙出了门。
宋西林站在祝新村口的梧桐树下,身着浅色的衬衣西裤,看上去整洁俊逸,王雨顶着一头乱发、穿着老鼠皮颜色的棉袄笑容可掬地走到宋西林面前。
宋西林讶异地盯着她的棉袄看了几秒,却什么也没说,最近天气很不稳定,穿什么衣服的人都有,但是今天气温很高,王雨明显是出门前随手抓了件衣服套在身上。
“最近好吗?”宋西林语气温和地问道。
王雨没回答,却笑嘻嘻地道,“梦寒好吗?”
宋西林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抿唇一笑,反问道,“表哥好吗?”
王雨登时卡住,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点僵硬。
宋西林收起笑容,语气平淡地问道,“你吃饭了吗?”
王雨摇摇头。
宋西林道,“走吧,我请你吃饭。”
两人沿着祝新路向歌剧院方向走,暮色渐浓,街上闲逛的人很多,王雨走在宋西林身侧,两人不时避让过往的行人。
“哎!宋西林!”王雨边走边满脸笑容地看向宋西林。
宋西林侧目扫了她一眼,“怎么了?”
王雨表情热切地问道,“你摸她了吗?”
宋西林迷惑地看着王雨,“什么?摸谁?”
王雨大声道,“梦寒啊!你上次不是和她看电影嘛,你在电影院里有没有摸她?”
宋西林触电似地左右扫了一眼,确定路人没有听到王雨的话,方才皱起眉头说,“王雨!这是在大街上!”
王雨嬉皮笑脸地说,“我知道啊,你放心,没人能听见!你告诉我呗,你是不是在电影院里摸她了?电影院里黑灯瞎火的,最容易下手了!”
宋西林蹙紧眉头,语气忽然变得严厉,“王雨,别这么轻浮!梦寒是正经女孩,我怎么能对她做那种下作的事?!”
王雨对他眼中的愠怒毫不在意,她笑得烂漫无邪,“跟你开个玩笑嘛,怎么还生气了!”
宋西林皱着眉头白了王雨一眼,扭头将目光投向前方。
两人并排前行,王雨忽然不说话了。
王雨看着街上悠然闲逛的行人,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