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新将粥碗放到王雨面前,王雨一点饥饿感都没有,但她不想辜负孟新的好意,便拿起勺子勉强吃起来。
王雨吃完粥后对孟新提出告辞,孟新却说,“你一个人回到那个小屋子有什么意思,你不如今晚睡在我这儿,明早我送你去公司。”
王雨半天没有说话,她想拒绝,可一想到冷清昏暗的小屋,她莫名有点恐惧,她怕自己回到小屋后又会出现猫抓心脏的感觉,那种感觉真的让人难以承受。
孟新见王雨犹豫不决,便把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推进主卧,“王雨,你睡主卧,我睡次卧,咱俩都别关门,如果睡不着咱俩可以隔着墙聊天!”
孟新给王雨拿了一套新牙具,还把自己的一套睡衣借给王雨穿,王雨没穿他的睡衣,现在天气还没有彻底转暖,王雨贴身穿着一套秋衣,王雨穿着秋衣钻进了被窝。
屋里一片漆黑,孟新睡在小卧室不停找王雨说话,他一会儿让王雨听窗外是不是有猫叫,一会儿又问王雨明天早餐想吃什么,王雨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很快就昏昏欲睡了,她今晚哭的太多,耗费了太多体力,另外有孟新在隔壁陪着她,这让她的心踏实宁静,她在陷入睡梦之际听到孟新在很遥远的地方大呼道,“王雨!你失恋了!你能不能对失恋尊重一些?失恋的人哪有挨到枕头就睡着的?”
王雨一夜无梦,早上起来精神充沛,孟新比王雨起床早,他跑到早点摊上买回来一堆早点,有豆浆油条,还有豆腐脑和水煎包。
两人吃完早点后一起出门上班,孟新在锦园小区门口寻找出租车时王雨奇怪地问他,“你为什么不自己开车送我?”
孟新道,“我有开车恐惧症,我五年前开车撞过人,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我一般不开车。”
王雨心里一紧,忙问,“你把人撞得很严重吗?”
孟新笑道,“不严重,那人没事儿,就是让我弱小的心灵受到了创伤,从此对开车有了心理阴影。”
王雨忍不住笑了,随即想到自己昨晚在车里哭哭啼啼地对孟新说个不停,事后还嫌孟新不和自己说话,不由对孟新歉疚不已,孟新当时握着方向盘该有多么紧张啊!
王雨歉然地对孟新道,“孟新,昨晚...对不起!”
孟新摆摆手,“嗨!别傻,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
王雨忽然又说,“孟新,谢谢你!”
“你想干啥?”孟新被王雨弄糊涂了,“咋又谢上了?”
王雨红着脸只笑不语。
她觉得自己何德何能,她对着手机的一声哭问竟成了孟新十万火急的事,她心中涌起阵阵感动。
孟新拦到一辆出租车,他想把王雨送到公司,王雨却坚决不肯,孟新只好提前将车资付给司机。
王雨临走时孟新扒着车窗对她说,“你最近下了班就来我家,我做饭给你吃,最近尽量不要一个人待着,一个人待着很难熬!”
王雨笑着对孟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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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又开始看胡云给她的那本初级教材了,这本教材她去年看了一小半儿,今年却几乎没有翻动过,她打算参加明年5月份举行的初级会计师职称考试。
王雨的情绪有了翻天覆地地变化,她对待工作积极热情,与胡云聊天时总笑得一脸灿烂,有天胡云和她一起看书时终于忍不住说,“王雨,这就对了嘛!开开心心的多好,第一次相亲就能成功的毕竟是少数,你前一阵儿整天愁眉苦脸的样子让我都跟着心情不好!你总算是想开了!”
可胡云这番话刚说完的当天孟新就出现在公司门口等王雨下班,孟新像以前那样热情洋溢地给胡云打招呼,“胡姐,几天不见你又漂亮了!”
胡云惊愕之下伸出一根手指对着王雨连连指点,似乎在说,难怪你变开心了,原来是孟新又开始找你了!你竟然瞒得这么深!
王雨笑着双手合十对胡云摆出一个求饶的手势,似乎在说,胡姐见谅,胡姐见谅!
孟新相较以前来接王雨的次数少之又少,他为了减肥经常在下班后和同事去羽毛球馆打球,他总让王雨自己去他家,但王雨从来没去过,王雨性格矜持,主动去男人家这种事她做不出来,但是孟新接她去她倒是去的很爽快,那晚在孟新家留宿之后王雨又去过孟新家3次,这3次她也都在孟新家过夜了,王雨喜欢吃孟新做的饭,喜欢和孟新无忧无虑的聊天,最让王雨迷恋的是孟新的床,孟新的床宽大柔软,孟新的蚕丝被轻柔暖和,王雨不管是祝新村的小床还是家里的小床都又窄又硬,床单被褥也是粗糙的劣质棉布,王雨的被子很重,有时会压得她在睡梦中都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王雨盖过孟新轻软舒适的蚕丝被后才知道,原来睡觉也可以是一种享受。
王雨现在已经能理性地看待她和宋西林的关系了,孟新那晚给她讲的那些道理她并非不懂,她不是生活在小说和童话里的无脑白痴,世俗的择偶观婚姻观她全都知道,只是人都以为自己是特别的,与众不同的,以为世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