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少昰:“不是这个。还有呢?”
“食欲亢进,善饥,一天吃五六顿。极其爱重粮食,一粒米、一滴菜汁都不剩。”
晏少昰微微眯起眼,是了,就是这个。
那两千战俘在喀尔喀蒙古生活了三年有余。游牧民族,不擅农耕,对战俘也没工夫严加看管,只严守城防,不让战俘进城,放战俘在荒野上游荡。
蒙古本是让战俘替他们开荒拓土的意思,可战俘饿得没了理智,哪里还能想着垦地?进不了城,荒野上跑也跑不到哪儿去,人多总比四散开好,便都聚合在一块,吃光了巴丹吉林荒漠上的每一寸草根树皮。
被换回盛朝后也是一样,暴饮暴食,食用无度。三月下放的那批抚恤银是晏少昰签的,彼时他翻着册子看了一眼,竟有十几个战俘归家后,吃得撑死了。
熬过了饥荒,却死于温饱之中,叫人除了唏嘘,再无话。
像这二姑娘这样,几个时辰不进食就会晕倒的,一粒米、一滴菜汁都舍不得剩的,一定是饿怕了。
她又饿了几年呢?
晏少昰沉声道:“继续让人盯着,有异常再报,必要把教她的那位先生挖出来。年少成材,背后必有名师,会画舆图、懂番文、精于术算、通晓时务律法,还会算计人心,那位先生了不得。”
“奴才领命。”
晏少昰迟疑了片刻,又补了句:“要是她那继母再克扣她吃食,让人偷偷贴补着点。”
廿一:“……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