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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众人皆是一惊。

承恩伯以为是卫观南的封赏旨意来了,狠狠剐了卫观南一眼,率先行出屋去。而梁氏也无暇关心那小奴,忙跟在承恩伯后头出去。

等到府内中人来齐,传旨的太监便铺开圣旨,高声颂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平宁郡主程氏系出名门、品貌出众。兹闻承恩伯之子卫观南丰神俊朗,以其佳偶天成,特此赐婚,择日完婚。”

竟是道为卫观南和平宁郡主赐婚的圣旨。

承恩伯顾不得去思量这道圣旨不合规之处,在接旨后忙给来传旨的太监塞上自以为不菲的荷包,语甚不确:“公公且喝盏茶再行。”

宫里来的人最会见风使舵。承恩伯府败落多时,连点重的荷包都拿不出手。换做先前,那名太监是绝不会理会承恩伯的。

但今时不同往日。

他虽看不上这点荷包的分量,却仍是笑意盈盈地接了过去,和声道:“咱家奉旨办差,不好耽搁太久,茶便不喝了。”

承恩伯略有些失望,却听这太监续道,是为承恩伯解惑:“卫将军丰神俊朗,使人见之心折。这桩婚事,便是郡主亲自向陛下求的。”

而承恩伯却听得愈发糊涂,却仍是按耐下心中狐疑,恭恭敬敬地将其送出门去,打算待会儿再行盘问卫观南。

殊不知卫观南同样糊涂。

他从未料到,清冷的月亮有朝一日,也肯慈悲地允许皎洁的月光洒落在自己的身上。

————

赐婚圣旨来到公主府时,程令仪正对镜摆弄着脂粉,还对镜比上一比,同陪侍在侧的嘉月笑道:

“那卫将军纵使面有悴容,亦不损其俊俏。倘若再饰以脂粉,当愈发光彩夺目了。”

嘉月刚要应她,却见一名侍女掀帘而来,行至程令仪身前福上一福,道是圣上有旨意降下,请她快些过去。

程令仪认得她,是母亲华阳身边伺候的绿华。

她当然知道圣旨为何,此刻扶案而起,嘱嘉月好生送一送绿华,自个儿则略整仪容,然后才往外行去。

行至正院时,华阳连同驸马程逾明已然在檐下候着了,就等程令仪来即可传旨。

等到太监将那旨意传达完毕,华阳已然有些面色不愉,却仍是妥帖将传旨太监送走,然后才将程令仪传至正厅内。

此刻所有侍奉之人都被屏退,正厅里唯余他们三人,显得有些空旷。

程令仪估量了一下当前形势,自觉在厅前跪了下去。

华阳闭了闭眼,而后盯着跪在堂前的程令仪,平静道:“我想,我应当有资格听一听你的解释。”

程令仪虽跪在地上,背脊却挺得笔直:“前两日,太子向陛下求娶于我。”

华阳愕然:“他竟如此心急?”

程令仪望向她:“我知道京城里把我视作准太子妃的流言,是有心人刻意放出去的。可我却不知,这背后竟还有你和他的手笔。”

华阳不明白:“太子方方面面的条件都颇为出众,又与你两小无猜、情谊深厚。综合来看,与你最为堪配。”

“一旦嫁过去,你便是顺理成章的太子妃、未来的一国之母。有我们在身后,纵使他日你们感情破裂,他也不敢肆意轻慢于你。”

“倘若你不曾心悦于他,和我们直言便是,何必先斩后奏,弄成今时这步田地。”

“这不是我心不心悦他的事,”程令仪强调道,“陛下不会允许我同他成婚的,无论我们是否两情相悦。”

“更何况太子并不曾心悦于我,而是看重我背后的你和程家。”

“谁说太子并不曾心悦于你?”华阳愈发闹不明白了,“况且,看重你背后的势力又如何?”

“昔日我也是为争取你父背后的程家支持,才肯同他亲近,现在不也同样恩爱两不疑。”

程令仪并不曾深思华阳的反问,而是直白道:“母亲是还想再争取一次从龙之功么?”

“倘若我与太子成婚,便意味着我们家将再次把婚姻当作筹码,站上夺嫡的赌桌上来。”

“且不论我那些个皇子表哥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单论陛下那头,陛下本就因旧疾缠身而烦闷,而这么一来,我们与陛下的关系势必不如原先那般亲厚,甚至还可能因此而离心。”

“这是陛下所不愿见的,亦是我所不愿见的。”

“我们家现已荣贵至极,而你不愿再兵行险招,”程令仪所言,久浸宫阙的华阳如何不明白,她徐徐呵出一息,“我竟忘了,你与我不同。”

华阳生母并不受先帝宠爱,位分又低,是以幼年时的华阳日子过得并不算好。虽是公主之尊,待遇上却还不如那些个风光的贵女。

以至后来的华阳习惯性将权势握在手里,时至今日仍想着再进一步。

“昔日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母亲不得不争,”程令仪面色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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