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好的身体,只能吃点流食。
好在这姐弟俩都是差不多的吃食,良岁每次见辛渺的时候顺带的也把辛耀带上了。
果然,见到弟弟的她眼睛立刻变成惊喜的模样,亮晶晶的。不住的揉着辛耀的小脸,面团子样的脸颊反复揉搓后,变得红扑扑的。
她弟弟许是天天在茶斋里被家具说话弄烦了,又许久没见到姐姐,一直在咿咿呀呀的喊姐姐,一个不注意,良岁就怕这小子口水都流在床单上了,说实话,带小孩已经好几天,他却依旧不适应。
充其量自己就是个管饭加哄睡的,但是就是这样也能将良岁烦的不行,让我们再次赞叹伟大的父母吧。
不过几天的治疗,虽然辛渺的脸颊还是消瘦的,但是总算恢复了点健康之色。可能是之前中二时期留下的恶习,良岁很喜欢叫人*哥,*姐什么的,老妈专门为这事教育自己,说他这样子很像地痞小流氓,良岁这才忍住几年,不过到这来到没了什么之前的顾及,这几天一直辛渺姐,辛渺姐这么叫的。
“你几几年的。”可能终于是被自己这一称呼弄烦了,她坐在病床上看着良岁的练习册问道,手里的铅笔写着东西。
“不管我是几几年的,我肯定比你小。”这是肯定的,但他肯定不会向她透露出这种事。
南木子给我的学生档案里,出生日期是乱填的,跟良岁现在在这里的身份证号一起,要是跟别人说,也只能说现在的这个。
“我可是92年的,不要说你现在上高一才14吧。”她比划了一下我的身高,随后就低头浅笑着。
良岁并不知道此刻的辛渺只有15,一时语塞,“好吧好吧,真是的,原来辛渺姐比我小呢。”
“我说完了,得你了。“她揽着一旁辛耀,依旧是淡淡的笑。
白炽灯此刻又在良岁的头顶一下一下的晃着。
晃啊晃啊。
良岁便说自己是91年的,不过生日日期,不是这里的生日,是自己那个时空里,真正的。
“看,你是比我大的。“她揽过旁边坐着玩手里小车子的辛渺,不停的晃着。
“叫哥哥,叫—哥—哥—“
那小人只是乖巧的叫了声姐姐,然后就翘起个小嘴看他。
“呦呦呦,叫哥哥你还不服气啊?”良岁摸了两把这小子的头
不想此刻的氛围出现裂痕。
比不上辛渺的勤恳,自己早已出现惰性,加上南木子长时间的失踪,在这里几乎没有管束。
一到时间,良岁就立刻冲出校门,往医院里赶,那里总是有等待着自己的人,朝他露出温柔的笑。
翻开课本,告诉良岁他听不明白的知识,其实那都是胡编的,但是对此良岁乐此不疲。
辛渺的接受能力很快,本来只是让自己将她课本带过来,然后,今天课上讲什么要良岁粗略的跟她讲一遍就好。她的智慧
是一个小小的种子,只要一点雨和阳光,就能蓬勃向上,把周围淹没,包括自己。
她好像度过了这十几年里最美好的时光,为数不多的快乐绽开枝丫包裹着她的内心。
白天,她不用忍受家里的混乱,不用忍受腐败的气味和一地的狼狈,只要待在着一方干净的小小的病房,可是她总是在嘲
笑自己,先前最讨厌的地方却成为她生命里的喘息口。
晚上,可以安静的看书,写字,看着趴在她身边熟睡的弟弟,和那个少年。
没有充满酒气而疯疯癫癫的母亲,没有滥赌暴躁,欠满外债的父亲。
也没有,那些在学校里让自己害怕的人。
她甚至都在想,要是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那天,还是来了,南老板听见医院里的消息,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为自己办理了出院手续,她依旧很忙,办完之后嘱咐几声就离去了。
身体的病痛早已回复,少年提着自己的行李,搀扶着自己慢慢下楼,走向外面。
被外面的阳光刺激了一下眼睛,随后一把伞就在自己头顶遮下。
少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走吧”
他说放完行李后再将弟弟抱过来,她点点头,虽然很想让少年在自己身边再走久一点,但是,她还是在路程一半的时候让少年回去了,少年不知所以,看着自己的眼睛,他还是点点头,嘱咐了几声,说会在茶馆等自己。
他看过自己的家,怎么能不生出厌恶之情呢,可要是自己亲眼见到这样的表情,还是会难过的吧。
刚打开门,就看见女人正浑身凌乱不堪的趴在沙发上,将脸埋在沙发里,发出鼾声。
家里经过十几天的无人问津变的更加的肮脏混乱。
她叹了口气,正想俯身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头发却被人从后面猛烈一扯。
“**的婊子,现在才回来啊。”
接着,她就看见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