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良岁就开始与这间屋子里的所有物件都搭上话了,倒不是良岁有多么健谈,只是看这些家具好像都想折腾一下自己这个人类一样,不知疲倦的刺激着良岁的耳膜。
只有自己那间房间毫无动静,听别的家具说是怕小孩子醒来,到时候大哭大叫就头疼了。良岁很赞同,虽然也不知道它们这种构造有没有头。
因为跟着是南木子这种风餐露宿的主,所以所有家具都没有包括关于厨房家具的类别。
这一点良岁认为很合理,很符合她。
不过,至少自己以后照顾这小子就方便多了。三餐不成问题,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小孩容易磕磕碰碰的问题也没有了。这里不会出现这种错误。
再一次感叹南老板的伟大和自己的废物。
良岁临走前看了小孩一眼,确定没有什么事情。加上对茶斋的绝对信任,良岁直接就回医院去了,毕竟他真正在这里心系的人,还在医院。
辛渺很快就醒了,身体原因造成她嗜睡,精神问题让她睡眠质量又极其浅薄。所以少年一进来,她就看见了。
那张脸一看见她就展开了笑容,让她有了点错觉,好像这样的笑容只是为她而绽开的。
“怎么样,感觉好一点了吗?”
她点点头,本来到嘴边的话,她突然就不想说了,转而说了一句别的。
“只是手有点冰。”她平时绝不会说这种惹人关心的话,但是现在,她想看看这个少年不一样的表情。
她藏在棉被里的手被小心翼翼的托出来,被少年温柔的双手捧在手上,轻轻柔柔的哈气。
冬天的环境使其升起一缕白雾来,她并没有多少刚开始看着那样的感情。
“为什么救我,还帮了我这么多。“
长期的处世淡漠让她懒得相信什么人,虽然之前有那么一些生理反射性的好感,一旦清醒过来自卑又讨厌的性格会让她认为是错觉而已。她不想再给自己的生活再添多少波澜。
少年被这个问题打的惊慌失措,结结巴巴的开始解释起来。
“我……我那天想去许记吃个早饭的,然后,然后就看见了你刚从店里出来,就摔倒在地上了,我就……”
“这样啊,不过,下次去学校早一点吧。等你那个时间段再去吃早饭,上学肯定是要迟到的。”
对面的少年又开始结结巴巴的了,不过她当时只顾看着少年的脸,全然没发现少年的耳朵也是红红的。
“这段时间还是劳烦你和南老板照顾了。尤其是我弟弟,他太小了,真是抱歉。”
“没有关系的,我其实很喜欢……喜欢小孩子……”
“真的吗,这样的话我就太谢谢了,我弟弟很乖的,不会添很多麻烦。要是你觉得不自在。同表姐讲家乡话也可以啊。”
“表…表姐?”
“南老板不是你的表姐吗?我昨天…“
“啊…啊啊,是的是的,你刚刚那么一说哈哈…我有点没反应过来哈哈。话说,昨天你跟你表姐聊什么啊,感觉很开心的样子。不过要是不方便不说也是可以的…我…”
“就是聊一些住宿和照顾家里孩子的一些事啊,她让我先安心养病,住宿医药费什么的病好再说,让我以后好好学习,上大学找了工作后可以还给她,南老板还怕我过意不去,同意让我以后还她时带利息的。“
“哦…哈…嗨这样啊,没什么呢,我以为…我表姐说话很难听怕伤到你呢…原来是这样啊”
“没有,南老板是很温柔的人。”
良岁一时语塞,感情南木子只是对自己差劲啊,他撇撇嘴,没有因为这样对南老板改观多少。
一下午聊的话也不算多,辛渺的嗜睡让他中止了这段谈话。
可能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且长时间的交谈,在之后的日子里想起在医院的时光都常有别扭又暗自欣喜的复杂情绪。
开学一两天后,良岁算是跟辛渺熟络起来,因为手术的缘故,她前两天都是无聊加昏昏欲睡里度过的,但还是请求自己将课本带来念给她听,在倾佩的同时,自己也时不时的偷摸打滚,次数多了,品控就不精,经常开始富有活力后面就放飞自我,念错几个字是基础操作,有时这段还没讲完,思绪就飘到另一段上了。
就在良岁以为床上的人没察觉时,下一秒停顿后,她总是会找出自己的错误。
“昨天,这里你念的跟昨天不一样。”她眨着眼睛,偏头看着自己,良岁每次都像是做了坏事一样的心虚且立刻面红耳赤。奇怪,他竟然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反而后面的时间里自己经常念错,有时确实不小心,但大多数都是良岁故意为之的。
刚开始的面红耳赤逐渐变得不亦乐乎,因为这样辛渺就会睁开眼睛朝自己露出我就知如此的表情,说着又错了。
良岁会装作求识的学生,听她慢慢的说出原本的答案,这是我一天上课下课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