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吃的了，是饭菜香味把它给吸引过来的，沈寒露喂了它几根腊肠把狗子打发走了。
年夜饭是在下午四点开始吃的，桌上只有沈寒露、林玉宜和沈寒露外公三个人，未免有点冷清。但在沈寒露的记忆里，往年除夕来他们家过年的，数来数去也就那几个，还都是沈良那边的亲戚，林玉宜这边几乎没有走的很近的亲戚。
“外公，你不吃了吗？”沈寒露看见老爷子只喝了几口小米粥，夹了两块猪肉，就没再动筷了。
老爷子摆了摆手：“老了，吃不动了，乖丫头多吃点。”
沈寒露刚想开口让他再吃点菜，林玉宜突然捂着嘴起身冲去厕所，接着便是一阵狂吐。
沈寒露也起身跑过去，她看见林玉宜抱着马桶在干呕。
“妈，你是胃口不好还是胃又不舒服了？”沈寒露问。
林玉宜撑起身说：“我也不知道，最近吃一点东西就会呕吐。”
“我还是陪你去医院再全面检查一下吧。”沈寒露说。
林玉宜：“过完年再说吧。”
沈寒露听她这么说，也就没再坚持说要去医院的事，大过年的去医院确实不太好。
晚上的时候，附近越来越多的烟花爆竹声响彻天际。其实这样的夜空，沈寒露看过很多遍，每年都差不多，也没什么意思。她早早就回了自己房间。
温习了半小时功课以后，沈寒露准备躺到被窝里再去看会儿书。老宅里是没有装供暖系统的，她在书桌前静坐了一个小时，手脚都有些被冻的没有知觉了。
刚掀开被子，书桌上的手机震了一声，她走过去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条新的未读短信，发信人是LQJ。
沈寒露点开短信，看到了李清嘉几秒前给她发的信息。
【LQJ】：除夕快乐，回北川了吗？
她很快编辑好信息回复过去。
【沈寒露】：除夕快乐，我昨天晚上回的北川。
【LQJ】：本来今天想和你见个面的，家里事情太多耽搁了，明天你有空吗？
【沈寒露】：我不确定，但我后天就要回南里了。而且我手机被我妈发现了，回南里之后要交给她保管，高考以后才能拿回来，我到时候把电板取出来，她就没办法看我手机里的内容了。明天如果我有空，我联系你，你是明天一天都有空吗？
【LQJ】：嗯。
【沈寒露】：那就先这样，你早点休息，晚安。
【LQJ】：我还没到休息的时候，我们家有守岁的传统，每年除夕必须过了零点才能去睡觉。
【沈寒露】：好吧，那我先休息了。
【LQJ】：晚安。
之后的几分钟里，沈寒露陆续收到了来自张雨奇、周铭的除夕祝福短信，她一一回复了，看了眼时间，距离零点还有半个小时。农历新的一年真的快到来了，而她最想收到的祝福还没收到。她想主动给顾则屹发条祝福短信，但又觉得还想再等等。她有一种顾则屹会主动先给她发信息的直觉。
然而半小时过去，她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还是没动静。就在沈寒露准备关机去床上的时候，手机忽然持续震动起来，她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人是顾则屹的那一刻，心脏重重的跳了下，想也没想，直接按了接听键。
沈寒露：“喂。”
听筒里传来顾则屹一贯清朗澄澈的少年音，只是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不好意思，来晚了点，新年快乐。”
沈寒露现在才反应过来，除夕已经过了，现在是农历的新年。
“新年快乐。”沈寒露对听筒那边的人说。
“你在北川吗？”顾则屹问。
沈寒露：“嗯，你过年还是在南里对吧。”
“在南里，不过今天我爷爷去医院了，我和家人都在医院里过的除夕。”顾则屹说。
“顾爷爷怎么了？”沈寒露语气有些急，她没想到顾建国会在除夕这天突然进医院，他明明看上去甚至比少年人还踔力风发。
顾则屹：“突发性心脏病，不过不用担心，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那你寒假是不是都要在医院照顾你爷爷了？”沈寒露问。
顾则屹：“那倒不用，我爸请了个护工，他工作太忙了，没时间一天到晚陪着我爷爷。我最近寒假比较空，有时间都会去医院陪我爷爷说说话，他那人你也知道，一天到晚嘴巴停不下来，他要是跟那个护工处出感情了，我爸又得头疼了，所以派我去监视他呢。”
沈寒露不自觉笑出声，顾则屹的声音又从听筒里传出来：“沈寒露，开学以后你肯定要被换班了，下次我俩再分到同一个班的概率，你觉得有多大？”
沈寒露还没从上个话题出来，又被他带到了一个新话题里，而且还是她最不想提及的话题。
沈寒露说：“我也不知道，但开学以后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