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露背了书包,起身从后门走出教室。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和顾则屹一起回家。
第二天一早,沈寒露出门时,顾则屹也正好出门,两人对上视线,沈寒露也没和他打招呼,面无表情的下楼。
直到走出筒子楼,顾则屹才走到她旁边,“从昨天下午第二节课开始,你就没再和我说过话,到底怎么了?”
沈寒露停住脚步:“顾同学,我想我们以后还是保持距离吧。”
顾则屹知道她这两天躲他的原因,那些谣言,她能听见,他当然也能听见。
“那些谣言不会变成真的,你放心,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顾则屹说。
沈寒露愣了愣,她和他明明认识也没多久,他怎么就这么相信她。
“你也听见了?”沈寒露自嘲的笑了下,“他们说我说的很难听,对吧?”
顾则屹默了几秒,说:“如果和我保持距离,你会开心点或者说会轻松点,我可以跟老周申请换座位。”
沈寒露一点都不想换同桌,毕竟顾则屹理科那么强,她现在理科成绩简直惨不忍睹,以后她还指望他能给她讲讲题,“算了,嘴长他们身上,我又没办法把他们嘴真给缝了。”
顾则屹想了想说:“我们以后不要一起走回家,分开走吧,要是真被老师误会我俩早恋,对你影响不好,现在只是学生之间在传,老师们还不知道。”
沈寒露点了点头,又想起一件事,于是问:“你之前为什么会在萱风书店打工啊。”
“不是打工,那天我爷爷身体不舒服,我替他看会儿店,”顾则屹笑,“萱风书店是我爷爷开的,他退休以后就在附中开了这家书店,一直开到现在,以前叫老爷爷书店,后来才改名叫萱风书店的。而且我爷爷也是附中建校以来最早的一届毕业生。”
沈寒露回想起她第一次去萱风书店,那个躺在木摇椅上优哉游哉看书的小老头,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但看人的时候眼神坚定,眼角总是带着笑意的,一副和蔼可亲但又有点严肃板正的模样,她自己的爷爷去世的早,从她出生起就没见过自己的爷爷长什么样,如果她爷爷还在世,应该也就和顾则屹的爷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