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和将军在一起!”
郭师理无奈道:“我知道大家都想为盛京出一份力,但是前往山海关也是重要的任务。这是军令,符合条件的出城去,尽可能保护百姓,若是情况危急,也可先自保。”
在郭师理离开后,赵海之又强调了一遍,符合条件的来找他报名。
八千守兵仅有一百余人表示自己符合条件,还有一些明明周围伙伴说他符合条件,仍不肯承认,执意要留在城中。
赵海之把利弊又讲了一遍,给大家一晚上的考虑时间,这是离开盛京最后的机会了。
“赵将军,你走吗?”
又是老问题,赵海之否道:“我当然不走,和将军一起。”
“那干什么就老是让我们走呢?”
赵海之语塞,又有些许鼻酸,他在马上平静情绪,等会儿见到李添志,他还要劝李添志带谢发发离开。
郭师理要他们二人其中一人带谢发发走:“浪费一位良将,只为了带发发离开,是我太自私。”
放他和李添志半天假,也是让他俩自己抉择,他俩向来孟不离焦,焦不离孟。
此次分别,许是永远难见,如果死一个人,赵海之宁愿死的是自己。
到了外城,赵海之爬上楼梯,随意找了个站岗士兵询问李添志在哪里,得知李添志在瞭望台,赵海之便去寻他。
李添志坐在瞭望台的小板凳上,聚精会神地盯着远处正在搭建土堡的兀室人,赵海之蓄意压低了脚步声,猛一拍他右肩,躲到了左侧。
赵海之洋洋得意,却跟李添志对上了眼神,他诧异道:“这次怎么不上当?”
“除了你,谁敢拍我肩膀。”李添志作手势叫另外的哨兵上来替岗,同赵海之慢悠悠下了瞭望台,“这招你从小玩到大,我再傻,也记住了。”
“但这招之前我可是屡试不爽。”
“偶尔也得将你一军,你来找我,可是将军有什么命令?”
“有,还是顶顶重要的事情。”
“现在的军令,还有不重要的吗?”李添志搡赵海之一把,“少卖关子。”
“放我们半天假,到明早之前我们就不用执勤了,你昨儿满打满算也就才歇了两个时辰吗,铁打的身子也耐不住这么熬。”
李添志确实疲惫,吩咐手下若有军情,击鼓传讯,他絮絮叨叨嘱咐起来没完。
赵海之听得烦了,锁住李添志脖子,强行打断了:“按李将军说的,警醒着些。”
“是。”
赵海之硬把李添志拐下城墙才松手,李添志活动脖颈:“我不要面子啊?”
“要什么面子,要休息就是了。”
李添志还是有点儿不放心:“要么我们去趟军营,我小休息一会儿就行,有什么事赶过来也快。”
“别磨叽了!”赵海之恼了,“你把自己熬死就舒服了?叫你休息就休息,大哥的话你也不听了!”
“大当家都是老黄历的事儿了,再一个,你还跟我虚报年龄,参军才发现,你往高报了半年,按岁数,我是你大哥。”
赵海之从小兵手里接过李添志马儿的缰绳:“一日为哥,终身为哥,你懂不懂啊?”
“骗子还有理了。”李添志虽嘟嘟囔囔地不怎么乐意,还是上了马,“那就回吧。”
俩人打打闹闹回了共同的家,哥儿俩没老婆,从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也没啥隐私,就合资买了一个房子。
李添志嘴上说着就眯一小会儿,半个时辰就起来,但他实在是累惨了,最近一周都没好好休息过,躺床上倒头就睡,再睁眼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他抻着懒腰出去,睡足了觉疲惫一扫而空。
推门出去,一阵肉香,赵海之在院子里拿砖架了个小灶台烤兔子,冲他勾手道:“你是有口头福的,快烤好了,我正打算喊你起来呢。”
李添志坐在一旁的木墩子上,伸手去掀瓦罐子的盖子,盖子还有些烫手。他一眼认出来罐子里是鹌鹑汤,小时候常喝的那种。
他把盖子盖回去:“哪儿来的鹌鹑?”
“朝隔壁刘奶奶要的,用我们的鸡蛋换的,十个鸡蛋一个鹌鹑。”
“你够舍得的,这是什么饭,送别饭?”李添志打开天窗说亮话,“送谢发发的事儿,还是你去,你比我脑子快,途中有什么问题,能应付好,我不行。”
“我没这么说,我是要跟你商量。”赵海之用刀割下一只兔腿递给李添志,“但我功夫不如你,到了那时候还是得看拳脚。”
李添志刻意转换话题,嚼起兔肉:“晌午出乱子了吗?我不在现场,没看成热闹。”
“逮了个挑唆的,长得就像兀室人,估计已经砍了。”赵海之心知肚明,“你不要回避,其实你去更合适,谢发发跟你关系比和我关系好。”
李添志恼了,把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一丢:“留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