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办成就得把钱还我。”
“那你现在应该听过。”
“......我再说一遍,把钱还我。”
“我若是不还呢?郎君想怎样?”
老大好不容易构想的修山寨娶夫郎的美好图景,需要砸钱。
除了钱可以不给他,让她干什么都可以,所以她用的是好商量的口吻。
可惜罗吟春没听出来。
“不还?好啊,那你等着。”
罗吟春放狠话:“别以为我不清楚你的底细。不就是以前败落的山匪,说到底还是怕吃官棒吧?你若是不还,我不介意想办法再把你送进去一次。”
“......”老大沉默了。
“怕了?”罗吟春抱臂冷笑,“知道怕了还不快把你姑爷爷的钱还回来。”
老大点点头。
接着,从怀中掏出个手刀,一手劈晕了罗吟春。
几个手下瞪大眼睛,随后高呼:“老大高明!”
老幺搓手想帮她接人,老大给了她一脚。
“滚滚滚,没看出来是我们理亏啊。也就你们这群驴脑袋敢说高明了,”她将罗吟春抱上马,“一群蠢蛋,难怪跟着别人干别人都不要。还不快走,是想在这等着挨官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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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黄瑛醒来时,身上已经被大夫包扎好了。
脖子、手臂、腰腹、大腿,无一例外都有伤。尤其是前腰和大腿那处,被尖锐的树杈和尖石戳进了皮肤,断了一半在里面,又被水流冲走。
药师刚好煮好药,见她要起身下铺,立马阻止她。
“你醒了,我的亲娘嘞,小娘子,你知不知道你那衣服上都是血,不能下床不能下,小娘子,使不得。”
她一把将黄瑛按回铺上:“听说你是救人才受了这么多伤,真是好孩子。来来来,你守了凉,还在发热,先把药喝了,再赶紧躺下。”
黄瑛顺从把药喝下,脑子还是晕乎乎的。
她刚刚怎么就这么晕过去了,太草率了吧,真的说晕就晕啊。
又想起杨劲生来,问:“和我一起的那位郎君呢?”
药师:“哦,你问他呀。那孩子守了你一会儿,见你没事,说先出去一趟。”
黄瑛:“去哪了?”
药师摇头,将干净衣物放到她枕边:“他没说,只叫我照顾好你,他去去就回。”
黄瑛立即起身,穿上衣服,就出门而去。
“诶!小娘子!小心伤口!”
这时正值丑时,院外有匹马,但不是先前二人骑的那匹,药师追着她出来,黄瑛已经上了马。
她回头:“多谢娘子,别担心,我去去就回!”
黄瑛这不是第二次来临水镇。
之前有空,她其实跟张大她们来了很多趟。她们搜山寻迹,走街串巷,一边寻找小斐,一边提防排查会出现丧尸的地方。
她对这里的地形已相当熟悉。若是山匪,她大概知道她们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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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水山上有片年久失修的大片宅院里。
几人热热闹闹买了酒,切了牛肉,桌上摆了了热菜,吃上了。
老幺小步跑来:“老大,那漂亮郎君醒了,正吵闹着要见你呢。”
老大正在房内盘算着这无人的宅院从何修理起,听闻老幺喊话,连忙将钱袋收好。
“知道了,马上就去,你先去吃吧。”
罗吟春被关在了偏僻的一处闺房里,醒来后见自己坐在木凳上,双手双手被反绑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他一蹦一跳,试图跳到桌旁勒断绳子,不料连人带椅朝后仰摔去,砸出声响。
守在门外的老幺听见动静,立马破门而入。
“郎君,你是跑不掉的。”
罗吟春狼狈的躺在地上,但气势却不弱:“去把你们家那个说话不算数的东西叫过来。”
老幺努努嘴,转头就走。
“诶,等下,先把我扶起来。”
老幺却拒绝:“不行,老大说了,我们不能碰你一根手指头。”
罗吟春:“......”
老大来时,就见到这么一副模样。
罗吟春像一只翻倒在地的乌龟,伸长脖子,瞪着双眼,努力想翻身起来。
“看什么看,还不快把我扶起来!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
老大将人扶起:“你这人真有意思,身在他人屋檐下,不低头就算了,改成仰头是何意思?”
罗吟春:“你这人也好生有意思,我当你是个为民除害的好匪,你却不讲道理,还乘人之危趁火打劫,把主顾绑了。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杀人灭口啊!”
老大慢悠悠道:“你倒是提醒我了。”
罗吟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