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震惊、迷茫、困惑、不解,来不及想更多忙闭上眼睛,祈祷死亡只是一瞬的痛苦。
猛烈撞击并未如期而至,快触碰地面时她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接住。
黄金台瞬间被点亮,金黄色的光照得人眼睛睁不开,原先笛音也戛然而止,游龙消失在巍峨的别鹤楼间。
“小姐……你!怎!么!出!现!在!那!里!的?”芽柳儿扒着阑干嘶吼。
自从阿奈成为秦凝后,她家小姐总能一天震惊她八百回。
秦凝努力睁开眼,发现自己已身处黄金台上。而黄金台上站着的,从来都是十八窟的挑战者。
别鹤楼层层叠叠的宾客,皆被这位看起来楚楚柔弱的小姐惊掉下巴。
“不是啊……我……我是被推下来的。”
即使她声音很大,楼上人依旧听不清她在喊什么,只知道一个劲儿地起哄。
“喂!还有没有王法呀……”她话都没来得及说完第一窟大门已经打开。
秦凝警惕地望向洞口,深不见底的漆黑里好像马上就要走出什么庞然大物。
她捂住砰砰跳动的心口,接连后退。
“汪呜儿~”一声奶声奶气的咆哮给秦凝叫懵了。
“什么鬼?”
一只黑毛小犬踏着悠然的步子小跑出门,秦凝脸上表情从恐惧,到惊讶,最后变成无语。
“断奶了吗就出来打架?”
挎兜的十两看见小犬整只貉都精神了,跳出口袋与小犬厮打在一起,战况惨烈。
“十两,现在不是呈英雄的时候!”秦凝一把拽回它塞进口袋,十两仍不肯罢休地嚎叫,与小犬相吠,秦凝虽不懂兽语,也能隐约感受到双方都骂的很难听。
然后她凑到小犬面前碰了碰它,随即蜷缩倒地。
“哎呦……我输了……”她抱头,故作痛状:“我认输不行吗?”
小犬整只狗都迷茫了,三月犬龄就拿下狗生第一胜,有点荒唐,更荒唐的是,就在别鹤楼宾客要对这场闹剧失去兴致时,一声兽吼打破喧哗,黄金台连同整个别鹤楼都微微震颤。
始料未及地,从未开过的第十八窟大门缓缓打开,风声鹤唳间全场生灵皆屏住呼吸。
一步,两步,三步……安静地能听见爪牙摩擦地面的声音,沉重而有力,这对秦凝来说有如晴天霹雳。
接近洞口的地方,那东西停下脚步,漆黑洞穴中只能看见一双幽光碧眼定然凝视着她。
秦凝紧抿着唇,脸色惨白,两条腿僵硬在原地不听使唤。
原本还有一丝的求生欲望瞬间荡然无存。
眼前出现的庞然大物形似云豹,却足足有八尺高,毛发黑亮所以隐匿在暗色中时只能见其幽绿的眸子,通体被电光与黑气缠绕,光电随它情绪的起伏而明暗变幻,真似一尊凶神。
它围绕秦凝踱步,湿润的鼻尖在她身上来回细嗅。
秦凝紧紧抱着十两,深掩脑袋不敢看它。
突然,凶兽张开血盆大口,对她嘶吼。
“啊!”秦凝被吓得蹲在地上,眼泪簌簌掉落。
“亨亨!”此时有人自别鹤楼十八层一跃而下,手中长笛抵在凶兽张开的大口上轻点着地。
“亨亨,不可无礼。”
秦凝微微仰起脸庞,挡在自己身前的人穿一身黑色斗篷,颀长挺拔的身姿英气逼人。
“掖瑯王!”有人认出:“此人执笛,正是守城千年、号令群兽的掖瑯王啊!”
宾客中有人按耐不住仰慕,竟像朝拜皇帝一般跪拜城主。
凶兽仍然按耐不住歇斯底里的悲鸣,秦凝这时隐隐意识到,它似乎并没有想要伤害她。
身体稍稍放松下来的一刻,她整个人瘫软倒地,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亨亨,回去!”他抚摸它,执笛吹起一首宁静悠扬的良夜曲,才慢慢将亨亨情绪安抚下来。
它再次将鼻尖靠近秦凝,嗅了嗅,又望向掖瑯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能垂头走进第十八窟。
末了,掖瑯王拾起地上人,飞升踏过别鹤楼,扬长而去。
秦凝清醒时,对周遭一切都感到陌生。
空旷的殿内无多陈设,却样样精贵,连烛台都是由雕刻异兽的黄金打造。
殿内正中摆放着一架立式雕镂屏风,屏中画着一望无际的雪地里,少年策马扬鞭,与群兽疾驰在山野的画面,盘旋的飞禽,迅捷的猛兽,还有少年满面的荣光,好不骄傲肆意,光是看着都能感受到画中生灵当时的快乐与鲜活。
不知是不是因为房间太大,秦凝逛了圈,只觉得清冷,伸手拿起桌案上的茶壶,也空空荡荡,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她怀揣茶壶,思量出去寻些热水,却在推开门时撞进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男人一身玄色窄腰锦袍镶绣金丝祥纹,腰间朱红白玉腰带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