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救下的孤儿。”
“父亲救下的孤儿?”褚继尧听到这里,重复了一遍。“看他的年纪,和大哥差不多,他是何时被父亲救下的?”
“据他跟我说,二十多年前,正南公微服在南昭打探消息,在峡江边上救了他。后来把他送到了京城,托付给了一位京城故友,在故友的照顾下长大。因为正南公对他的恩情,当他发现我怀着正南公的孙儿时,就决定救我。”韩晗说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当时看来洛亭的画像,已经发觉他长得很像正南公了,是吗?”
褚继尧点头:“是的,当时画像中只是一个侧影,但我发现这侧影非常像父亲年轻时的模样。心头疑惑正盛,只是不便和来洛亭表露。”
“也不便和我表露吗?”韩晗眉头微蹙,“你什么时候才能习惯对我完全坦白。”
褚继尧回握她的手,表示认错。
韩晗接着道:“还有一件事,他虽然没有正面和我承认,但毋庸置疑,他是替太皇太后办事的。出于对正南公的情谊,他救了我,我们不能向他解释你的身份,他是太皇太后的人的话,是不会帮你的。”
褚继尧听完,脸上并没有什么意外或遗憾:“你说他是南昭人?”
“对,他的家族被南昭皇室欺侮,最后只剩他孤身一人了。也是个可怜人。”韩晗面带恻隐。
褚继尧沉默一阵,道:“他未必不会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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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京城守备军大统领已经和侍卫长纠缠良久。提出若不撤兵,只能出动皇城守备金吾卫,到时事件便不是擅自纠集府兵这样的普通过错了。
侍卫长望向李录,李录向前道:“大统领,京城守备和皇城守备,虽然是独立于地方行伍,但归根到底还是受兵部管辖,我家王爷还没发话,大统领可以再等一等。”
大统领知道他在暗示自己聪明行事,面色为难道:“李总管,我是想等的,可是这在京城内纠集府兵,确实是违反大渊律例,若是我不出面解决,皇城里面怪罪下来,是有凭有据,我不好担着。”
李录知道他是想把这口锅彻底甩到摄政王府头上,便侍卫长向府内求一道摄政王的口谕,一切后果与京城守备军无关。
得了挡箭牌的守备军迅速撤走,但褚继尧知道,太皇太后此刻已经知道自己失了韩晗这个筹码,下一步才是她狗急跳墙的时刻。
“我来会一会这位黑市掌柜。”褚继尧向韩晗道。“一个受过正南公恩惠的人,为何会甘心为姚蓉这种奸妃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