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回家后。”
“!”
庄柠猛地松开环在廖沐腰上的手,瞪圆了眼睛控诉:“不是吧,你丧心病狂啊,回家还要学十个小时,我还睡不睡觉了!”
廖沐抽出一只手,将她的手捉回来按在腰间:“所以说抓紧时间提高效率,几点学完几点睡觉。”
“不是吧哥哥,你忍心吗?”庄柠哀嚎。
廖沐云淡风轻地问:“不想超过我了?”
何老师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庄柠哭丧着脸问:“你都听到了?”
“你们何老师说话声音不小,”顿了顿,又补充,“否则为什么张老师要叮嘱我。”
回到小区,庄柠没回家,径直去了廖沐家里。路上两人简单聊了这两个星期的学习计划,聊完之后庄柠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就不该拿廖沐当挡箭牌。
一进廖沐家门,庄柠二话不说直奔书房,还是廖沐给庄琼打电话,告诉她庄柠在他家学习。
看她奋笔疾书,廖沐没有打扰她,给她热了一杯牛奶,也开始刷题。
写作业的过程漫长而枯燥,庄柠冥思苦想时总是不由自主把头埋得很低。每到这种时候,廖沐就会走到她身边托着她的下巴帮她把头抬起来,所以后来庄柠干脆又把钢尺拿来撑在下巴下方。
做完作业已经十一点多了,庄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没骨头似的瘫在桌子上。
“困吗?”廖沐扭头看她。
庄柠点点头,用脸颊蹭了蹭桌面,拖长了尾音说:“困。”
廖沐走过来帮她把书包收拾好:“走吧,我送你回去。”
“可是你勾的题目我还没有做完。”庄柠可怜巴巴地说。
廖沐摸了摸她的头,向她伸出手:“明天再做吧,今天太晚了。”
抓着廖沐的手借力站起来,庄柠往旁边瞅了一眼。
廖沐的桌面上摆着两摞书,一摞是没做的,一摞是做完的,每一摞都有七八本之多。
庄柠随便翻看了最上面的一本,发现廖沐新的笔迹足有十多页。她难以置信地又翻了下面几本,本本如此。
她指着另一摞还没动笔的,难以置信地问:“这些今天也要写完吗?”
“要的,”廖沐把书册从她手中抽走,拉着她往书房外走,“很快的,别担心。”
到了楼梯口,庄柠忽然停下脚步:“哥哥你每天都是这个强度吗?”
廖沐点头:“习惯了,还好。”
庄柠挣开他的手,抿唇用力点了下头:“我也要努力!哥哥我先不回去了,你勾的题我什么时候做完什么时候休息!”
廖沐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把自己的书包又抱回书房。
半小时后,庄琼打电话喊庄柠回家。此时已经十二点了,庄柠的眼皮也开始打架了。
她看向旁边的廖沐,发现他还在专注地刷题,于是对庄琼说:“我还要再学一会儿,你别等我了,要是太晚我就睡三婶家。”
挂断电话,庄琼悄悄打开廖尧的房门,此刻廖尧睡梦正酣,她不禁摇了摇头,到底还是女儿更像样。
好容易刷完题,庄柠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她歪头朝旁边看去,廖沐的位置已经空了,原本码在桌面的两摞书本也都收拾整齐。
庄柠慢吞吞地站起来,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实在是太困了,刚往书包里装了两本书,上下眼睑像装了吸铁石似的,重重地合在一起,她整个人也歪歪扭扭晃悠起来。
廖沐进屋时正看到她站着打盹,轻轻叫她一声,竟没叫醒。于是走过去揽住她的肩膀,拍了拍她的脸颊:“去睡觉。”
庄柠含混不清地“嗯”了一声,头一歪,栽倒在廖沐怀里。
廖沐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她抱去客房,又拿了套他妈妈的睡衣放在床头,轻手轻脚地离开。
庄柠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考拉,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别提多幸福了。
作为考拉的她睡觉也会做梦,有一天她梦到自己顶着一身毛茸茸皮囊走进一个四四方方的空间,看到很多似曾相识的面孔。可惜他们跟她长得不一样,他们没有厚实的灰色皮毛,只有一层黄白色的薄皮。
庄柠坐在一个空位上,看着桌面上那张写满字的纸有些懵,接着意识到这里是考场,她正在考试。她开始找笔,终于从桌兜里扒拉出来一根细细的中性笔。可是她的爪子很肥很厚实,怎么都握不住桌上那根细细的笔。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急得直冒汗。汗水将她的皮毛打湿,她像落汤鸡一般凄惨。
“叮铃铃——”
收卷的铃声响起,庄柠猛然睁开眼睛。
入目是一片黑暗。
她下意识往脸上摸了一把,她的皮肤是光滑的,没有厚实的皮毛,她不是考拉。
长长地舒了口气,庄柠盯着黑暗的虚空发了好一会儿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