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明白,能和宫尚角宫远徵两兄弟都相处的好,必然也不是像菟丝花一般的人。
看贾管事在她几句疑问下变得紧张的神色,宫远徵也不委屈了,立刻又换上了看好戏的戏虐笑容。
“你为何不敢看我?这样的话,会让人觉得你在心虚。”
温温柔柔的话语如今像催命符落在了贾管事耳中,他壮着胆子强迫自己抬起头去直视她,却见她温柔如水的眼睛里藏着。冷,贾管事的视线又下意识躲开,于是就看到她身后站着的,笑得一脸不屑的宫远徵和面色未变,眼神里却杀气骇人的宫尚角。
贾管事心中顿时悔不当初,自己当初竟然拉宫远徵下水。这样下去,他的证词立刻会不攻自破,想到这他立刻就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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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花察觉到了贾管事的动作,但她并没有做出反应。而宫远徵擅长使用暗器,对这些小动作便格外敏锐,他立刻察觉到了贾管事的动作。
“姐姐小心!”
宫远徵说着,立刻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保护起来。
所幸贾管事丢出来的并不是什么杀伤性暗器,只是烟雾弹。
顷刻间浓重的白烟弥漫了整个执刃殿,遮掩了所有人的视线。宫远徵本来揽着她肩的手,突然上移捂住了她的下半张脸。
非花有些惊讶,不明所以的看着宫远徵,温热的呼吸打在宫远徵的掌心。宫远徵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他怕这烟离有毒,下意识捂住了非花的口鼻。但她每日都会服用百草萃,怎么会害怕毒烟,自己真是关心则乱。
他刚将手松开了一些,耳边却捕捉到一个细碎的脚步声。
意识到贾管事要逃,宫远徵想追,但他还要保护姐姐。非花知道他不想轻易放过污蔑他的人,转头看向一步之遥的宫尚角求助。
宫尚角接收到她的信号,来到宫远徵身旁。
“交给我。”说着已经拉过非花的手。宫远徵自然是相信哥哥,并没有犹豫就让宫尚角带着她走了。
宫尚角戴着宫门特制的手套,拉着她的手,目标明确赶到了长老所在的地方。
趁着烟雾还没到长老们所在的地方,宫尚角及时打出一掌,这一掌中用上了深厚的内力,烟雾立刻向着门外的方向吹散。
宫尚角出掌用的是右手,非花看着宫尚角的左手还牵着自己的,虽然隔着手套感觉不到明显的温度,但她的手指忍不住动了动悄悄回握了一下,又立刻抽了出来。
她自以为做的小心谨慎,却不知宫尚角已经感受到了那轻轻的动作。但还不等他开心,那手就立刻抽走了。甚至在眼下这个情境,宫尚角连感受失落也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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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猛地被打开,烟雾剩下的烟雾也四散了出去。
殿内已经没有了贾管事的身影,但宫远徵也不知何时从殿内到了殿外。
离门口近的宫子羽和金繁率先冲了出去,宫尚角和非花对视一眼,也立刻往门口赶去。
门外贾管事的尸体倒在地上,背上插着三枚宫远徵的暗器。
没想到贾管事竟然会选择自尽,非花看着他的尸体觉得有些心烦。如今死无对证,证词的真假还没得出一个结论,刚才问的不就白费了。
宫子羽看到那暗器,立刻看向宫远徵。
“我怕他逃跑。”
看到宫子羽不痛快,他就痛快了,宫远徵一脸无辜的看着宫子羽。
“你就是趁乱下毒手!想死无对证是不是!”
听了宫子羽的话,宫远徵都被他的发言逗笑了,刚才姐姐都因为心疼自己特意站出来问话了,结果贾管事那么异样的反应宫子羽这个家伙竟然一点不进脑子!
“宫子羽,刚才姐姐问他的那些问题,他可是一个都答不上来。傻子都看出来他是畏罪潜逃,我何必还要杀他。”
“我这暗器上,淬的是麻痹之毒,只是让他经脉僵硬无法行动。他是自己咬破齿间毒囊而死。”
看宫子羽那么蠢,宫远徵还是很好心的开口为一直不问宫门世事的宫子羽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暗器。
“一面之词。”
很好,看来宫子羽根本听不进人话!
“你把尸体送去医馆,验一验不就知道了。”
既然他不信,就用事实证明好了。
“我自然会验!但真相出来之前,你脱不了干系!”
宫尚角看出宫子羽这次是铁了心要关宫远徵,再和他多说也都是废话罢了。
“既然现在宫远徵的嫌疑最大,那便先将他收押了吧。”
听到宫尚角突然这么说,宫远徵有些诧异,又有些委屈起来。
“后面还请三位长老派出黄玉侍卫进行调查,若真能证实是宫远徵所为,必不轻饶。”
“但如果查明,是有人设计陷害远徵弟弟,或者严刑逼供、用毒迫害,那我必定让他拿命偿还。无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