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西域就有了种桑养蚕的技术。
这之后,西域便慢慢有了丝绸业,并发展发展良好,成就了现在“桑树连荫”和“机杼不绝”的盛景。
“明明为了丝绸才求娶公主,却骗公主说为了让公主过上好日子才种桑树养蚕制丝绸,本末倒置!”其他人听的入迷,赵尽知却为瞿萨旦那国王的行为感到不耻,为公主愤愤不平。
杨月纯反驳道:“反正公主有丝绸穿,而且还嫁了一个年轻英俊能干的国王,我们如今也能吃到桑葚,有何不好?”
厨房飘出的香味愈渐愈浓,孩子们嘴里垂涎欲滴,肚子却已饱了,打出的嗝都带着浓郁的桑葚味儿。
杨柳依依,绿意盎然。
两颗胡杨树中间,是季孟亲手扎的秋千,胡杨木的底座打磨地异常光滑,漆成绿色,铺上蛇皮垫,安排人每日置换鲜花,检查吊绳是否绑紧,确保季扶昙不会受伤。
季扶昙想,季孟是个好父亲,他要照顾家里的生意,每天还抽时间陪伴自己和季弦,对家里下人和工人都很体恤,是一个好父亲好儿子好家主,他的好不是用一句简单的“你真称职”便可概括的,黄归书离家多年,他没有动过再娶的念头,他把幸福给了家人,把惨淡留给了自己。
长久以来,这个秋千不是属于季扶昙一个人的,是属于他们父女两个人的,季孟抱着季扶昙荡秋千,季扶昙咯咯笑个不停,季扶昙夜晚醒来,走到院落,偶尔看见季孟坐在清冷月光下的秋千上发呆,她爬到他身上,依偎在他怀里,温暖他久久没有痊愈的心。
时间是一剂良药,女儿更是灵丹,随着季扶昙长大,季孟很少想起过去的种种不堪,也渐渐淡忘了黄归书。
家里突然来了这么多小孩,但只有一个秋千,他们只好轮流荡秋千,一人一刻钟。
季扶昙看见赵尽识拿着皮袋在嗞水玩,凑近一看他在玩弄蚂蚁:“姐姐你看,可好玩了,我画一条水线,蚂蚁就掉头了,它不会游泳,我画一个圈蚂蚁就焦头烂客了。”
“什么,那叫焦头烂额,认字认一半可还行?”季扶昙轻轻拍了一下赵尽识的头,但想到他还是个五岁不到的小孩,这个年岁的孩子认字都可能认不全,更遑论说成语了,她怎么能以大人的眼光去苛求一个孩子呢?
叶染已觉得在家里的院子里并没有什么危险,自行离去,整理赵家给季扶昙的见面礼。
“季小姐,有没有什么好玩的游戏呢?”哪里没有秋千呢,它也只是比其他秋千漂亮些而已,在上面荡上几荡也就过够瘾了。梨隐见季扶昙和赵尽识蹲在一边看蚂蚁,不由问道。
季扶昙没有回答梨隐,反而提出了一个疑问:“我有一个问题,孟子说性本善,荀子说性本恶,到底谁说的是对的呀?”
背过人之初,性本善的杨月纯、梨隐和赵尽识都认可性本善,只有赵尽知看了看飘在水上的蚂蚁,戳了戳赵尽知的脑袋:“嘴上说着性本善,却干着祸害蚂蚁性命的勾当。”
赵尽识呆愣愣的,为自己辩解道:“我不知道它这么容易就死啊。”
赵尽知的话说的有些严厉,赵尽识幼弱的内心受到了触动,隐约觉得自己的玩乐无意中谋害了大哥口中的“性命”,他有些不知所措,嘴一瘪,晶莹的泪珠滚滚而下,梨隐吓坏了:“小少爷没事的,不哭,它只是微不足道的蚂蚁罢了。”
赵尽识并没有止住哭泣,季扶昙也觉得他确实是被吓到了:“蚂蚁和蚊子差不多大,淹死的蚂蚁和拍死的蚊子没什么两样。”
赵尽识得到了安慰,去拉拉赵尽知的袖子:“大哥,我错了。”
“好了,我看见厨房的人传菜了,我们去吃饭吧。”赵尽知牵着弟弟的手,问季扶昙:“我们不认道,烦请昙妹妹带路。”
玩了许久,桑葚早已消化掉,小孩也都饿了,知道准备了一上午的膳食肯定很丰盛,都很期待。
季孟给几个孩子单独开了一桌,叶染已和孩子一起,方便照看他们,梨隐和赵尽识、赵尽知一样,对牛心炙情有独钟,赵尽识年纪小不能多吃,他对此颇为不满,但不得不老老实实听大哥的话,模样极其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