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钦打开那些包袱,里面就是一些昂贵的东西,华贵的布料跟糕点,还有些玉石,陈萩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好看的耳饰,盯着看了好久。
他算懂这个和尚是什么意思,昨天他说这和尚没钱吗,转头这和尚就向他证明自己有钱得很。
玄钦喝了口水走进来,看见陈萩望着那堆玉发神,他走了过去,准确无误的拿起陈萩看上的那个耳饰,陈萩看着他走过来,玄钦坐在床沿上,陈萩默默的把头伸了过去,玄钦捏着他的耳朵,轻轻给陈萩戴上。
他没做过这种事,手还有些发抖,扎了陈萩好几次。
“嘶。”陈萩倒吸一口凉气,玄钦的手更轻了,花了好久才给他戴进去,陈萩发现玄钦头上的汗更多了。
“好看吗?”玄钦给他戴上以后就站了起来,陈萩抬头问他。
玄钦没吭声。从包袱里掏出一个铜镜举在他面前。
陈萩看了看自己脸上的伤才再去看那个耳饰,果然很好看,虽不及那些宝石,到也还算凑合。
晚上,玄钦把床铺铺好以后并没有急着做晚课,而是熄灭了屋内的灯,只留下桌上的小灯,玄钦坐在桌前,面前是摊开的宣纸。
灯光微弱,陈萩转头看着他发现他并不是在书写东西,而是在折什么东西。
陈萩看着玄钦绷着脸半天折出个奇怪的东西,想起了那只纸蝴蝶。陈萩没吭声,他闭上眼睛头往另一旁转就睡觉去了。
陈萩这伤养了二十多天才堪堪能下床走路。他的右手伤的没有左手严重,也是能自己吃饭活动,这下玄钦可算不用怎么照顾他了,而他可以安心做点自己的事。
玄钦走到这个西南地方也只是游历至此,本打算早早离去,没想到被陈萩耽误了时间,这段日子他每天照顾陈萩,偶尔去附近给相隔近的村民把脉治病。这地方的人都很感激玄钦,只当他是云游的大夫,毕竟他们隔得远,并不知道当朝有名的玄钦大师是什么样子,更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
这一日玄钦又去问诊去了,他把陈萩一个人留在屋内,他早上给陈萩熬了粥,在锅里温热着,够陈萩吃一天的。
而他一天都没回来,陈萩一直等到下午没见人回来就趿拉着腿钻林子去了,这个季节应该是有野味的,陈萩拿着自己的武器。
这二十多天来嘴里淡的没什么鸟味,陈萩想给自己补一补,玄钦又不杀生,买的鱼都还是让老板杀好了的,自己能不碰就不碰。
陈萩杀人的手法都一流,更不要说打个小猎物,他没有找大型的,而是选择小一点的东西好带,而且玄钦选这个地方居住想来也没什么危险。
陈萩在林子里转了好久,最后也只打了两只兔子和一些野果,他将野果装在外衣里,兔子提在手上,一蹦一跳的回去,压根不知道这么大的活动量包扎好的地方又渗出了血。
陈萩在湖边把兔子解剖好才提着回去,不然,依着玄钦的性子他要是带回去解剖一个出家人是万万见不得这些的。
到家已经是傍晚了,天色五彩斑斓,日月交辉,整个屋子都被渡成暖黄的金色,陈萩站在不远处看着只觉得有种美好的错觉。
他提着兔子走到门前,本以为玄钦还要晚些回来,结果人从里面推门走了出来。
看见他陈萩下意识将野兔往身后藏着,可他鼓鼓囊囊的外衣跟渗血的纱布早就出卖了他,那乱糟糟的头发一看就是钻过树林子。
玄钦就这么站在门口看他,那一刻他莫名的有些恼怒。
他以为这个人只是出去散散步,但他发现柜子里的武器不见了一把就知道这人是要出去做些什么,现在看来多半是出去打猎去了。
“去哪里了。”玄钦的语气带着威压,陈萩听得背脊有些发凉,可想想自己又没做什么,一瞬间放下心来,却始终不敢对视他的眼睛。
“我出去打猎看看。”陈萩将剖好的兔子放在一旁,又从怀里掏出野果呼啦啦滚入一旁的竹篮中。
玄钦看着那一个个爆满的野果跟那血淋淋的兔子皱起眉头。
“你要吃肉告诉贫僧一声,贫僧自会带回来。”玄钦伸手去拿那两样东西,陈萩制止住了他。
“荤腥的东西你一出家人还是别碰了。”陈萩说着自己拿了起来,他胸口的纱布渗了好多血出来。玄钦看着冷脸进了房间,根本不管他。
陈萩没搞明白他那情绪突然变化的来源,自己去一旁处理兔肉去了,他打算直接架在火上烤,放点食盐跟胡椒就很美味了。
小灶台的桌上摆着新鲜的肉跟蔬菜,旁边还放着几个桃子跟杏,这些是昨天不曾有的,想来是玄钦今日给带回来的。
陈萩看着那个猪肉跟桃杏,一时间难以言喻,原来玄钦都是安排好了的,他看了看猪肉,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兔子,果断选择了兔子,毕竟野味难得。
陈萩单手将兔子穿了起来,拖着伤腿蹦蹦跳跳的。玄钦就在屋内隔着窗户看着,气得他额头两边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