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赵福金听到这个猜测,竟然笑了:“若是真的,他们想害我,可就难了。”
“啊?帝姬,若是真的,方家的老太爷拿这母女两个与秦向通奸杀人,您不是更加麻烦了吗?”琼叶不明白,为何帝姬听说了,不但不耽心,还状似轻松了一些。
“不管秦向的罪名是不是真的,你家帝姬我,收了白老夫人五十万两白银,这事都做不得假。”赵福金伸出纤细圆润的手指,微微一挑,将桌子上包好的手炉拿起来,抱在了怀中,慢悠悠的说道:“若是我猜得没错,孟氏是打算拿此事,让我与白老夫人对簿公堂。”
“太子殿下和嘉王,她会联合哪一个来对付我呢,这个委实让人好奇了。”
……
东宫。
太子赵桓极是喜爱养鱼,早在下雪前,他院中的港观鱼台里的鱼便尽数被起,放入了九曲珠帘后的几口大缸内。
赵桓一手持木锤,一手拿鱼食,将大缸表层的薄冰击碎后,看着鱼儿过来疯抢鱼食,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里还是太冷了些,晚一会,你们再寻些人过来,将瓷缸往里面再搬一些,可别冻死了我这些宝贝们!”
他身边侍着的几个内侍连忙躬身应是,讨巧的跟在赵桓的身后,夸赞着缸中活蹦乱跳的鱼儿。
“殿下!”殿内传来一声娇嗔,一个紫衣的宫装丽人,便俏生生的从殿内走了出来:“天这般冷,你怎的还在玩鱼,快进来暖暖手!”
“太子妃娘娘!”院里的内侍们,看到紫衣丽人走了出来,纷纷施礼。
出来的紫衣丽人,姓朱,名链,去年六月由赵佶亲自主婚,入主东宫主位。
十月份的时候,生下了皇长孙赵谌,在后宫中地位更加牢固。
她本就生得姿容艳丽,这又初得了麟儿,身材更加丰满娇娆,一张俏脸生了几分恼嗔之意,更显得生动可人,让初为人父的赵桓见了,便心生怜惜:
“我这就进去了,天这般冷,你快入殿内去!”
说着话,便快步向着朱链迎了过去,拉过了她的纤纤玉手,用披风将人揽进了怀中,口中责怪道:“瞧你也是当娘的人了,这出了殿门连个披风都没带,瞧瞧,这手,都冰凉了。”
“殿下~~”朱链声音婉转,随着赵桓的步子往殿内走,嘴中却不忘问道:“今日官家在朝会上是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赵桓的一腔浓情,立马化作了悲愤,气闷的说道:“父皇说五姐儿生性谦和,处事公允,让诸位大臣们查问清楚,再来回话。”
“明明事实都在眼前摆着!白老夫人送了五十万两给她,这总做不得假吧!
结果,父皇一听,立马就怒了,说我手伸得太长,他还没死呢,我就出来挤兑血亲姊妹了!”
“殿下~~”朱链脸上带了几分难过,安抚般的拍了拍赵桓的肩膀,将头依了上去:“这也是奇怪了,以往官家疼宠后宫的这些姐妹们,还是有些分寸在的,怎的突然便变成了这般?
您说~~”
说到这里,她却猛然停下了,好似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赵桓被娇妻依赖安慰,总算是心气平和了几分,他见朱链好似有些迟疑,立马挥手赶退了跟上来的宫人:“你们都去宫外侍候着!”
宫人们看到太子与太子妃腻到一处进了内殿,心下早就有了准备,赵桓的话一出,瞬间内殿便散得只余一位钟良娣在。
钟良娣是朱链从娘家带进来的,属于是贴心的人。
朱链看了她一眼,任着她上前将赵桓的披风取了挂好,然后便偎在了炭盆旁看火,安静得好似一个木桩子。
“殿下,您说,明德帝姬会不会使了什么妖术,蛊惑了官家?”朱链的纤纤玉手环在了赵桓的腰上,嘴中娇娇怯怯的说道:“妾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事,一向没有什么头绪,先前听父兄说起,好像明德帝姬当着群臣的面,隔空取物,拿出了好些东西。”
“这事,我也听说了。”赵桓想起这个,又有些郁闷:“原本她那个娘就是个神神叨叨的,偏偏父皇就吃她那一套。”
“可是,刘贵妃再神叨,也没有表演过这一手啊!您说,她会不会是什么妖物?”朱链见说得含蓄了,赵桓没有听出意思来,只得又强调道:
“父皇原本就极是信奉道教,若是有存心不良的,稍稍施些妖法,将父皇迷了,那咱们大宋可就危险了呀,殿下!”
“你说得对!”赵桓心中一惊,又觉得无措:“可是,若她真是妖物,咱们也拿她没有办法呀!父皇自她隔空取物后,就对她极是看重,无缘无故贬斥我与九哥便罢了,竟还予她那么大的权限,任她买卖朝中官职,任人唯亲!
你说,她一个未出阁的娘子,要那么多钱财做什么?难不成是要争夺天下?”
赵桓越想心中越惊:“这下可就麻烦了,父皇信她,这些时日对我多有贬斥之意,这话便是我与他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