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枫乔是在祝午郗怀里醒来的,她醒时祝午郗还闭着眼。
说真的,祝午郗真的很帅,鼻梁高挺,剑眉,内双,不是那种小奶狗长相,而是硬朗那挂的,小麦色皮肤,身材更是没得说,宽肩公狗腰。
那句话怎么说?
——看起来就很会□的样子。
他的衣领松松垮垮,枫乔微微仰头,想偷看一下他现在的身材,却在看到那些伤痕时顿住。
大大小小的伤疤,还好,只有刀伤。
但仍然触目惊心。
心里顿时一片酸涩。
祝午郗,很哭吧。
“祝午郗……”
枫乔轻唤了他一声,伸手想去触碰一下那些伤口,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她惊愕地抬头,对上了他情绪复杂的眼:“别碰,乔乔”
“还有,我现在叫祝踽行”
祝午郗起身,下床:“等会会有人送你回去,你回去跟李覃阳他们怎么说都行”
枫乔点头,又扯住了他的衣角:
“你会和泰雅结婚吗?”
祝午郗没说话,胸口微微起伏着。
最后只是默默叹了口气。
枫乔抿唇:“没关系的,大局为重,我可以理解”
说完,揪着他衣角的手松开。
祝午郗走了。
有个本地男人来送走了枫乔,枫乔有点怕他,但那男人办事很利落,全程没和枫乔说一句话,甚至眼神都没有。
一回到李家枫乔就看见了在门口等着的玛蕊,玛蕊看起来有些憔悴,李覃阳也明显没睡好。
两人一看见枫乔就赶紧上来把她围住:“我乔姑娘嘞,没事吧?”
枫乔想起了昨天玛蕊对祝午郗身份的猜测,还是摇了摇头:“我没事,他没把我怎么样”
李覃阳也急切地握住了她的手:“昨晚那个男的带你去哪了?”
枫乔撇撇嘴:“就让我陪了他一晚上,什么也没干”
玛蕊这才红了眼,喃喃道:
“我就说泰坝那个手下有问题,绝对不像是坏的……”
说罢,又揪起了李覃阳的耳朵,用本地话骂他,但枫乔听懂了,差不多是:
“你个死小子算是走了狗屎运了!要是真让你找上了泰坝你今天的太阳都见不着嘞!”
李覃阳疼得面部扭曲:“疼疼疼!那我咋知道他能和你干那种事嘛!那个王八蛋,畜生!”
玛蕊松手,面色有些凝重:“除了死以外的事都不是事!你懂什么”
枫乔没由来地一阵憋屈,在心里骂了泰坝千万遍。
李覃阳沉默了一会,转移了话题:“妈,我饿了,什么时候吃午饭”
凝重的气氛渐渐轻松了起来,玛蕊去出厨房做饭了,李覃阳也回了房间。
枫乔独自一人在客厅扫地。
没过一会儿,木门突然被人敲响。
枫乔皱了皱眉,想去叫玛蕊,但看了看在厨房里忙碌着的玛蕊的背影,还是自己起身去开门了。
但门只打开了一秒,枫乔认出了来人后下意识就要关上,男人伸手撑住,不让她关。
他用有些蹩脚的中文说:“别逼我”
泰坝。
这个地方地下交易的王,有传闻,他不止贩□,几乎是什么都干。
枫乔面对他,腿有些打颤。
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和他面对面。
他有着本地人标准的特征,而且人高马大,至少有190,脸上有道刀疤,更显可怖。
枫乔强撑着身子,淡淡问道:“你找谁?”
“你”
枫乔惊愕地抬起头,下一秒就被泰坝掐住了脖子,丢出门。
“砰”
木门关上。
枫乔仍然被他掐着脖子,力道不重,但仍然让人很难受。
村里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没人能帮她。
当然,就算有也不会有人帮她。
“你和踽行,昨晚干了些什么?跟我讲讲”
枫乔心里“咯噔”了一声。
他还是怀疑了。
有些窒息。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和他对视,笑了笑:“我喜欢他,我想让他□我,但他说他要结婚了,拒绝了我”
泰坝的眼神描摹着她身上的每一寸,眼神饶有兴味,掐着她脖子的手紧了几分:“昨天你跳的是佤族舞”
枫乔点头。
“你不是本地人,那,是谁教你的?”
“……我奶奶是这里人”
泰坝凑近了些:“你奶奶,叫什么名字?”
枫乔别过了头,不想告诉他。
泰坝眉毛一挑:“要么告诉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