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旁观者,都快要看不下去了。魏将军和大小姐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二小姐,你若再不有所行动,这魏家恐怕再无你一席之地啊!那你十六年的青春算什么?”
魏知夏:?算……白捡来的啊。
要不是抱错了,我哪能享受十六年将军府的泼天富贵和权势?
等等,这人到底什么意思啊?
他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维护我,盲目站在我这边,是因为什么?
魏知夏倒吸了一口凉气,点点头肯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没错,是爱情,只有爱情才会让人如此盲目。
此人定是早已暗恋原身许久。
只见大康的眼睛突然亮了亮,“二小姐,你也觉得我说的话有道理对不对?你若——”
魏知夏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对不起,我已不是原来的我,现在的我暂时没有恋爱的打算,有些话不说出来,我们至少还能继续做朋友。
“婉拒了哈。”
大康:?
“二小姐这是何意?”
“有些话也不用说的这么明白吧?就是说……我委婉地拒绝你了。”
“二小姐,你听我说完再考虑是否拒绝。只要你我二人——”
魏知夏看着大康一张一合的嘴,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忽觉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
该不会喝了假酒吧?我今天要交代在这儿了?
大康还未说完,魏知夏手一抬,忍不住干呕了一声,“别说话,我听你说话恶心想吐。”
大康猛地站起,“你什么意思?我如此为你,你竟然侮辱我?”
魏知夏:不是,这人有病吧?
我什么时候侮辱他了?
表白不成便恼羞成怒?成年人情绪这么不稳定可不行。
没想到大康冷哼一声说道:“罢了,此事并非非你不可,你既然不愿我也不强求。”
魏知夏脸上带着笑意,缓缓后退,“那……好的,这边就先不打扰你了。祝你生活愉快,再——”
“见”字伴随着关门声,被吞没在了魏知夏的卧房内。
她将门窗关好,坐在床沿抚着胸口。
长得美也是一种罪。
恶心头晕的感觉并未退去,魏知夏吐了个干净,往床上一躺,瞬间就不省人事了,等醒来时,已是艳阳高照。
她找了个村里的郎中将昨晚杯中剩下的浊酒验了验,说是自家酿的浊酒不干净,又有些发酵过了头,许是食物中毒,又许是度数过高,这才醉得厉害,吐出来便无大碍。
*
魏知夏花了一整天的时间,为陈秋野的庄子量身定制了一套人员管理制度,包括雇长工契,包括绩效的量化,包括激励机制。
她满意地看着农户们打了鸡血般任劳任怨,庄子的运转也渐渐上了轨道。
她欣慰地笑了笑,“下次投简历加一条:团队二十余人,领导大家共同完成某生态循环系统项目,实现产品从零到一,反哺客户。”
两日后,陈秋野回来了。
午后的气压有些低,天阴沉沉的,不远处黑色的浓云正滚滚而来。
这次走时并未关门,一进屋子便见到有人在自己的榻上躺着睡着了。
陈秋野惊讶于为何魏知夏会在这儿,想要唤她起来。
却见她面带笑意,似乎在做着美梦。
他无奈地摇摇头,罢了,让她睡吧。这天似乎风雨欲来,莫要扰了她的清梦。
陈秋野探过身子,将榻旁的窗户关上。
忽地一声惊雷炸响,天空仿佛漏了般倾倒下雨水。
雨滴砸在地面上,砸在屋檐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魏知夏被雷声惊醒,梦中即将得手的美男化为泡影。
她正欲抱怨,一睁眼,看见个男子的身体横亘在自己的正上方。
我哔(一种植物)——刚才那个不是梦,是有人要对我不轨?
“啊!!!”地一声尖叫,魏知夏瞬间勾起膝盖,给了男人下腹一记膝踢。
只听一声闷哼,男人转过脸,栽倒在魏知夏的身上。
魏知夏看清了他的脸,是陈秋野。
我刚才踢到他哪儿了?不会是那里吧?
“师父,好巧啊。”魏知夏被压得有些喘不上气,发出的声音闷闷的,却还是带着若无其事的笑意,以掩饰尴尬。
“巧?这是我家,你最好解释清楚为何袭击我。”
陈秋野咬牙切齿,撑着双手想要起来。
不曾想魏知夏双臂一伸,抱着陈秋野的脖子便将他搂进怀里。
紧接着一只腿压上来,还没等陈秋野反应过来,两人便翻了个身。
魏知夏发丝垂下,在陈秋野颈间来回拨弄,惹得他一阵酥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