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夏说罢,将大丰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眸低垂盯在某处,“啧啧,看着……不太行啊。”
“别气馁,先天条件不足也是没办法的,找个大夫调理调理,当心绝了后,就没人继承你家的皇位了。”
“你——”
“我什么我?看到我陈哥农田里的野草了吗?”
魏知夏靠近,在大丰耳边低声说道:“三天内给我拔干净,否则,我保证你的坟头草也能长这么高。别不信,我发起疯来,不是人。”
“啊!!!”大丰一个激灵,尖叫着就往田地里跑去,卖力地拔起了野草。
众人不知魏知夏到底与大丰说了什么,但见大丰这样子,心里都有些发毛,便呈鸟兽状散去,麻利地干起了自己该干的活。
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发疯折磨他人。
魏知夏撩了撩头发,效果似乎还不错。
只是,想要这些老油条老老实实给师父干活,光发疯还不够。
魏府单凭名声便能震慑农户,可师父不一样,只是个手里没什么钱的小官,想要管好他庄子上的农户,还是得有一套系统的管理制度。
魏知夏在陈秋野的庄子上盯了一整天,太阳快落山了才回到自己家。
小凡迎了上来,“二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魏知夏点点头,“小凡回来了?阿芸和爹爹还好吗?”
“都好都好!二小姐,我这次回来,带来两个消息,一个是好消息,一个嘛,相比之下算是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坏消息?爹爹不准备接我回去了?
那感情好啊!
魏知夏两眼放光,“快说快说,什么坏消息?”
小凡虽疑惑,但还是口吻略带遗憾地说道:“老爷说,要等大小姐伤口痊愈了,才能接二小姐回府。”
魏知夏:……确实是个坏消息。
“阿芸伤口何时会痊愈?”
“二小姐别担心,府医用了最好的药材,最多再过一个月,便能痊愈。小凡知道,二小姐当初让我给老爷带的话,只是想让老爷知晓你有在诚心悔过,不是真的要在这庄子待上几十年。”
魏知夏颓然地坐下,还是得回去……
“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根本就不想回去,庄子上多好,自由自在,还有师父相伴。
“二小姐权且再忍忍。”
“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呀,是老爷命人运了一车的冰来。”
难怪,我的身心,都拔凉拔凉的。
这时,一旁有个陌生的男子站出来朝魏知夏作了个揖,“二小姐,小的叫大康,负责运送冰块。这天就要黑了,莲舟村又远,不知二小姐可否让我在庄子待上一晚,明日一早再启程回东吉城?”
魏知夏应下,让明珠安排大康住下,便情绪低落地回了卧房。
月色如水,魏知夏心里想着以后回府的日子,辗转反侧睡不着。
她见院子里似有人影,便下床推开门看看。
原来是今日运冰来的大康,看着天上的月亮,在独酌。
“大康,你怎么还不睡?”
“二小姐,打扰你休息了。我睡不着,喝点自家带来的酒,兴许能好睡些。二小姐要来点吗?”
泛着绿光的酒,上头浮着点点白色的粉末。
看起来不像是人喝的,他不会在酒里下了毒吧?
可魏知夏看着大康一杯杯小酌,并无大碍,这才进屋拿了杯盏,“那就给我也来点。”
许久没喝了,心有点痒。
别说,这酒虽不中看,但喝着还行。
酒味很淡,带着丝丝酸甜味,魏知夏一杯接着一杯。
她觉得自己头晕得有些快,但意识尚还清醒。
这酒后劲这么足?该来碟花生米的,魏知夏心里想着。
“今日二小姐听说还不能回府,情绪似乎有些低落。我看的出来,二小姐想回去了。”大康突然说道。
想回去?
没有人懂,你们每个人都不懂我。
魏知夏趴在石桌上,淡淡一笑,懒得反驳。
“二小姐的事我略知一二,你是被魏将军罚到庄子里来的吧?小的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魏将军的心也太狠了!你陪伴了他十六年,十六年的相伴竟然不及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亲生女儿?”大康冷笑,仰头又喝了杯酒。
“你知道我的事?那你可知道我对魏知芸做过些什么?”
“当然知道,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二小姐不就是伤过几次她吗,姐妹间打打闹闹不是很常见?况且,一个巴掌拍不响,大小姐她就真的一点错都没有吗?凭什么魏将军只罚你一个人?”大康似乎有些愤愤不平。
“二小姐堂堂千金之躯,连要块冰都如此困难,我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