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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僧人眼睛睁大。
许晏辞赶紧道:“在想求点什么?”
“啊?不知道求什么?”他恍然大悟,“那是好事,您肯定生活美满。”
“你要吃饭吗?”小僧人举起饭盆,“你饿不饿?”
该走了。
她对小施主道谢,然后又往山下走。日光毒辣,石阶两边的草尖泛着金光。
山下有一家附近村民开的佛缘店,卖祈福的东西。她进去,又买了几颗珠子,和手里那颗,一起串成一只手串。
之后,她就接到陆姨打来的电话。
陆姨是曾经住在红枫大院最外头的那户人家,以前老给她和林屿送红果吃。
她说,她儿子在幼儿园被人欺负了。
红枫大院拆迁后,陆姨卖掉分的房,自己咬牙添了点钱去城北买了一套。
那附近有个价格不低的私立幼儿园,她前两年出生的小孙子就在那读书。
“席玉不在家,林屿也不接我电话,我一个人……”她语气里满是慌张。
“好,我去看看。”许晏辞说。
她收起手里的东西,叫了一辆车。
到幼儿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
两个小朋友分别站在办公室的两端,老师正在中间调解,那边小朋友的家长早就来了在等她。
许晏辞抬眼看,对方长得人高马大,表情不太和善,看起来不太好说话。
老师问许晏辞:“你是珊珊的家长?”
许晏辞点头。
老师让她走过来一些。
老师说,两个小朋友起争执的原因,是一棵植物,之所以站在这里,是因为不知道谁先动的手打得对方。
对方家长不肯和解,一定要道歉:“我家小孩绝对不会主动攻击别人。”
老师看向许晏辞。
许晏辞也道:“我家这个……应该也不会。”
这时候,一个小孩忽然说:“我有证人。”
她说的证人,是中班的一个小女孩。
另一个小孩也肯定,说他们打架的时候,这个小女孩就在附近,似乎是在打电话,但一定能看到他们。
两个人言之凿凿。
很快,老师就按照他们说得特征,找到了那个小女孩。
小女孩个头比同龄人高一点,模样很好看,白皮肤,大眼睛,穿一条红色长裙。
她性格内敛,不愿意作证,甚至害怕到矢口否认。
她的班主任老师找到监控,证实她在第三节课的确跑出教室。
于是那位老师开始耐心询问情况,试图让她松口。
放学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小女孩的家长没有来,说是在忙要晚两个小时过来。所有人决定要一直等到小女孩的监护家长到才走。
小姑娘姓谢,叫谢暖。
最后来的人居然是谢安。
办公室里,他身形挺括,戴一副银框眼镜,似乎对老师说的情况有点不耐烦。
许晏辞从窗户的反光玻璃上打量他,发现他手上的佛珠消失了。
老师讲完了前因后果。他一把谢暖拉到身后,目光瞥向窗边时,停顿了几秒。
许晏辞心虚地垂下眼。
“饿了吗?”谢安低头问自己的小姑娘,得到点头后,突然对许晏辞说,“你带她们去吃饭吧。可以报销。”
许晏辞:“?”
谢安说:“也带上你……家的孩子。”
办公室的门合上,许晏辞领着两个小孩出来。
窗外的天已经黑下来,有种潮湿的水汽。
她们从楼上下来,穿过几片建筑投下的阴影,走到学校门口。
谢暖小声说:“其实我看到你了。他先拍你的头。”
小女孩歪过头:“你害怕了吗刚刚。”
谢暖:“嗯。”
小女孩:“没事,我也害怕。好饿,去吃薯条?我还想吃一个草莓味的冰淇淋。”
谢暖:“好。”
许晏辞带她们去马路对面的快餐店。
大约快九点,谢安也走进来。
两个小朋友在快餐店的儿童乐园里滑滑梯,根本没闲心和谢安说话。
“解决了。”谢安坐到许晏辞对面,“这件事算过了。”
看着桌面上的狼藉,他抬头问她:“你吃了吗?”
许晏辞点点头,然后把佛珠手串掏出来,说:“这个给你,谢礼。”
谢安接走谢暖,又把许晏辞和那个小女孩送到陆姨家,陆姨留许晏辞住了一晚。
过了几天,许晏辞回到公司,去找工作人员签字,又看到了那篇百叶窗,窗帘已经卷上去,露出整块玻璃,谢安坐在桌前,正在看一份文件。
窗外的阳光从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