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跑去。
“阿蕴!”宋母见状,赶紧示意汀兰跟上。
“小姐,等等我——”
“你说你,凶孩子干嘛!这下好了,气冲冲离开了。”宋母责怪自己的丈夫,佯装生气道。
“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若不是父亲这样做,怎么能保下宋家,怎么能让那孩子活下来?”宋父也有苦衷。
“可现在新皇登基好几年了,说不定对当年之事态度会不一样呢?况且,我们本就不知道那孩子究竟活着没有,阿蕴说得对,父亲不能蒙冤。”宋夫人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
“可是夫人,不管是不是新皇,我都不敢拿你们的性命去赌一个可能,”宋父拉着身边人的手说道,“走吧。”
“去哪儿?”
“当然是去医馆,阿蕴在那里等着我们。”宋父在前坚定带着路。
“你倒是自信。”
“我自己的女儿当然了解。”
宋蕴从客栈跑出来,径直朝着济世堂走去,她就算再生气,可也没忘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反正现在谈不拢,以后有的是机会,在这个问题上,哪怕是自己的父亲,她也决不让步。
医馆前排队的人,一如既往地多,不知道自己带的这些药能不能帮得上忙。
宋蕴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中忙碌的陆五月,大声叫道:“陆小姐——”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叫自己,陆五月循着声音望去,没想到竟是宋蕴,于是将患者安顿好后走了过来。
“宋蕴?你这是?”看着她手中提的篮子,陆五月皱眉问道。
“你快看看这些草药怎么样?对医馆有没有用?”宋蕴热情地将手中草药递过去。
陆五月接过,一一翻看,皱着的眉头终于开始放松:“你从哪里寻来的这些?”
“怎么样?有用吗?”宋蕴献宝道。
“有用,有大用,好几种都是医馆急缺的,这下可帮了大忙了,”陆五月异常开心,手中拿着一味不曾见过的草药,询问道,“这是......你之前说的百花草?你真的找到了?”
“是的!所以我才马不停蹄地到怀安来,结果不巧陆大夫外出,归来时间不定,我只得来求助于你了。”
“你随我进来。”
此处太过嘈杂,陆五月将宋蕴带到了内室。
“你先坐着等等,我找一找药方......”
宋蕴见状赶紧从怀中将之前的药方拿出来,说:“不用找,我都带来了。”
陆五月接过来,哭笑不得:“你还真是准备齐全。”
宋蕴心想,那可不,人命关天的事情,她能不准备齐全吗?
“没办法,我现在一心就想着快点把药炼成,让母亲的身体不再受到病魔的折磨。”
“你倒是孝顺。”陆五月说完就抛下了宋蕴,自顾自地开始配起了药。
百般无聊的宋蕴打量起了四周,突然视线被塌上的衣服布料吸引了,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好像是不离的?
宋蕴的心开始“扑通——扑通——”
“这人是受了什么伤?”
陆五月闻言看了一眼,不甚在意:“中毒了,没事,医好了。”
“只有他一人吗?”宋蕴试探道。
“你这是什么问法?”陆五月停下手中的事,不解地看着她,随后明白了,“你是想问沈公子受伤没有吧?”
宋蕴在等着她的下文,可人家却卖起了关子。
“啊,我好像忘了怎么办?”
“没事,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宋蕴假装不在意的样子,在外人看来演技真差。
“原来你俩真的闹矛盾了?那日我看着他黑着脸带着一个伤员过来,吓我一跳,当时我就随口问了一句你,结果脸更黑了,是你踹了他?还是他踹了你?”陆五月好奇道。
宋蕴却从她的话中得到了信息,沈绎没事,顿时松了口气:“我和他本就没什么,是你想多了。”
“噗嗤——”陆五月笑了出来,悄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那日,我可都看见了。”
宋蕴不解,看见了?看见什么了?
“宴会,喝酒,后院,现在想起来了?”
陆五月每说一个词,宋蕴对那晚的记忆就重现一次,脸也愈发红。
“那是醉了!不作数!”
陆五月也不搭腔,重新做回手里的事:“这两个药方,你选择用哪种?”
一种是无名大师给的缓解药方,一种是陆大夫猜测能治愈,但没有尝试过的药方,她有些纠结。
“选择后者吧,阿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