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自己,关心爷奶,关心她这个姐姐,生怕爷奶和姐姐也突然离开他的样子,让黄芪眼眶通红,眼泪总想往外跑。
这一刻,黄芪什么都不想,不去想她的行事作风符不符合原主的习惯,她就想抱抱柏哥儿。她想告诉他,她和爷奶他们不会突然离开他;还想告诉他,让他不用在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逼迫着自己一夜长大。
柏哥儿被黄芪抱紧怀中的时候,开始一愣,然后就放松了下来,回抱着黄芪,柏哥儿说:“姐姐,柏哥儿都是大孩子了,不应该再跟姐姐搂搂抱抱了。”
黄芪感受着用力抱着自己的小身子,轻声道:“没事儿,这是在咱们自己的院子,没有外人看到的。不信你看?”
柏哥儿果真信了,还松开黄芪,认真看了一圈院子,见院子里除了他们姐弟俩没有外人才松了口气。
黄芪见着柏哥儿这小古板的样子,不由噗嗤一笑,笑完又觉的不妥,父母才刚安葬没多久,她这样有些不合时宜,又强自收了。
虽是及时收了,就连挨在一旁的柏哥儿都不一定能看清,但终归是把刚才的伤感给笑没了。
两人说话间,看诊的大夫从正房出来了。
黄伯直把大夫领到黄芪的近前,开口道:“姑娘,老太爷和老太太都说让大夫再给姑娘把把脉。姑娘虽说现下看着没事了,但还是让大夫看看才安心。”
柏哥儿听到这话也也看着黄芪,黄芪此时已经站起了身,她看了看柏哥儿担心的小眼神,没有拒绝。
“好啊,那咱们在西屋诊脉吧。”说罢就牵着柏哥儿转身先回了西厢房。
黄芪坐在西厢外间桌子旁的椅子上,柏哥儿依偎在她的身旁,大夫并黄伯身后还跟着闻声从厨房赶过来的黄婶,以及背着药箱的半大少年。
大夫坐在桌子的另一侧,从少年放到桌子上的药箱里拿出来脉枕,放在桌子上,黄芪见状伸出了手,大夫诊脉了片刻,说已经好了,他再换一副方子巩固一下就行了。
大夫说完,就拿出了纸笔开了方子,把方子留下后就带着那个半大少年离开了。
黄伯跟着出去送人,黄婶留下来念了几句佛号还是什么,黄芪没听清,黄婶念完之后跟黄芪说了几句话后,就又出门继续忙活去了。
转瞬间,西厢只剩下了黄芪和柏哥儿两个人。
黄芪翻看着脑中多出来的记忆后,不说有很多地方模糊不清,单就说家里人的关系都没有摸清。
就说无论是单叫黄婶还是单叫黄伯那都没有问题,但为什么黄伯和黄婶会是一家子呢?这称呼是怎么论的呢?
黄芪想直接开口询问柏哥儿,但又怕柏哥儿发现什么不对,只能暗自忍下,想着来日方长。
于是,询问的话在黄芪嘴边转了一圈,变成了小叔去做什么去了。
“柏哥儿不清楚,只知道小叔天还不亮的时候,就带着耀哥儿出门了。”柏哥儿摇了摇头。
耀哥儿?这又是谁?
黄芪翻了翻记忆,发现耀哥儿原来是黄伯和黄婶的儿子,今年刚十二岁,算是个半大小子。
黄芪不明白,小叔带着一个半大小子天不亮就出门做什么?
仔细思索了一番,黄芪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他小叔不在堂前尽孝,反而天不亮就带着人出门了。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黄芪站起身,打算牵着柏哥儿去正房看看爷奶。
这都半上午了,之前是大夫还没有看诊,她不敢去正房探望,以免造成交叉感染,双方病情再都加重了。
现在大夫都看诊完了,她身体已经好了,吃几服药巩固巩固就行了,那她可以放心的过去探望了。
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原身的爷奶,黄芪心里也没有谱,还是亲眼见一下的好。
黄芪牵着柏哥儿刚走到西厢门口,刚打算跨出门,就听到厨房那里传来黄伯和黄婶的声音。
黄伯说:“家里银子只够这次给老太太跟老太爷还有大小姐抓药的了,大小姐吃完这几服药病就彻底好了,老太太和老太爷不知吃了这几服药能不能好。”
黄婶说:“老头子你愁什么,家里银子不够了,咱们那还有些银子,先拿出来用上。”
说完停顿了一瞬,仿佛是怕黄伯不同意,又道:“老头子你可别心疼银子,要是没有老太太和老太爷,咱们和耀哥儿可就早都没命了。”
接着就传来了黄伯的声音,黄伯说:“瞎说,我怎么会心疼银子!我是发愁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你看看,这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虽说老太太和老太爷大方仁善,咱们这几年存下了不少银子,可就咱那些银子也花用不了多久,看病拿药可费钱哩。”
黄伯可能是着急了,最后一句话还带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口音。两人说完这些话后,好一会儿没有传来动静。
黄芪刚想踏出门去的时候,厨房那里又传来了黄伯的声音。
“老婆子,你说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