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泽把手里的扳手一扔,飞快朝河边跑去,一边跑一边脱下身上的军大衣,跳进河里,把人救起来。
投河的女人应该是附近的村民,只是不知道遇到什么事,才会在大冬天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春衫投河。
薄荷绿的春衫刚才被河水浸透,贴在她的身上,像一抹绿色丝绦裹着她身体,勾勒出她窈窕丰满的曲线,若隐若现。
靳泽飞快别开眼,“同志,你还好吗?”
苏燕婉眼皮很重,圆润的杏眼睁得大大的,全靠意志力支撑,眼神迷离地看向靳泽。
男人,还是一个剑眉星目的英俊男人。
靳泽见她愣神,察觉到不对劲,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同志?能听到吗?”
“热,难受。”春衫是用土布自己做的,粘在身上刺挠。苏燕婉伸手扯身上的衣服,春衫上移,露出不盈一握的雪白细腰,白的令人心惊。
靳泽面无表情地抓住她乱动的手,替她把衣服理好,蹲在她面前,“同志,能走吗?”
“走不了了。”她挣扎着还想要脱衣服,被一双大手钳住动弹不得,“不舒服。”
声音软得不可思议。
“真的不舒服。”苏燕婉再次强调,水润明亮的大眼睛微微抬起,眼尾微红地看着他,可怜兮兮的,像是他做了什么不能原谅的事。
靳泽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冷着脸:“同志,知道最近的卫生所吗?”
苏燕婉脑子像一团浆糊,又一波燥热以烈火烹油的态势反扑,体内像有无数蚂蚁在撕咬,难受的苏燕婉理智全无。
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靳泽开合的嘴,根本没注意靳泽的问话。
看起来好像很好吃。
不行,不能看。
苏燕婉强迫移开视线,她用力掐了掐手心,试图和体内的药性做斗争,还是失败了。
“同志?”见她没反应,靳泽皱眉,直接道:“我送你去……”
卫生所三个字还没说完,一双纤细白皙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往下一拉。
苏燕婉动作完全出乎靳泽的意料,意识到对方的动作,他只来得及别过头避开。
苏燕婉神志不清,被躲开,像得不到糖的孩子,生气地一口咬在了靳泽的脖颈上。
似乎感觉不错,松开他,先是浅浅尝了尝,继而吸吮浅嘬,像是潜伏许久的猎人终于抓到了属于她的猎物,带着一丝嚣张和得意,登堂入室。
靳泽整个人僵在原地……
*
何立城找到附近村子的村长,换到了一桶汽油,一路跑着回到吉普车。
“表哥人呢?”
他四处找了找,没看到人,只看到丢在地上的扳手,捡起扳手又在不远处看到了军帽,军大衣,就这么一路找到了河边。
等他看到河边的场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哦哦,兴奋。他这是看到了什么?
乖乖,这还是他家平日里自带三米冷气拒绝靠近的表哥吗?关键是表哥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推开。
何立城心里一阵火热,瞪大眼睛正大光明的偷看。从来只有他被人看热闹,什么时候看过表哥的热闹。
八百年都不一定遇到一回,当然不能错过。
而且看表哥一脸被雷劈中的表情,他要是这么大咧咧冲出去,会被灭口吧。
为了他的小命着想,他果然还是假装没看到比较好吧?
正当何立城猫着腰躲在一旁看热闹时,一个微弱的声音叫住了他。
“那个,同,同志?”
何立城转身,见到有人,挪了挪脚步,挡住了河边的情景,“什么事?”
苏梅被何立城一盯,紧张地后退,结巴道:“我,我……”
何立城皱眉,瞧她不敢看人的模样,他有这么吓人?
不说其他,这一身垫肩外套喇叭裤,梳理地一丝不苟的中分短发,就是放到北城都是最时髦的。
果然还是应该戴上蛤ma镜,少了眼镜,有损他气质。
何立城满丝毫没觉得大雪天,看都看不清的情况下,戴蛤ma镜有什么问题。
苏梅深吸一口气,攥紧手里的东西,鼓起勇气问:“那个同,同志,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绿,绿衣服的女同志往这边过来?”
绿衣服的女同志?
这天寒地冻的,大家都猫在家里,路上人都看不到,都是白茫茫一片,哪来的穿绿色衣服的女同志。
何立城摇完头,顿住。
等等,和表哥亲热的那个女人好像就穿的绿衣服。
不会找的就是她吧。
苏梅蹙眉,燕婉人生地不熟的会跑去哪里?这么冷的天,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她急得嘴唇都被咬出血了。
正当苏梅打算去其他地方找一找时,两人身后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