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发抖:“你......好样的,先回家。”
姜愉不敢看周舞,她妈在她五岁的时候病死了,第二年秦长远重组家庭,生下了儿子,她就成了累赘,于是把她送到了清河镇奶奶家,奶奶忙着干农活,基本不管她的死活,今年暑假走了,她一个人住,周舞对她很好,只要是姬砚之有的,她也不会少,而她力所能及的事情就是抽出时间给姬砚之补习,让他不要总是气他妈妈。
“砰。”
“小愉!”
清河县人民医院,急诊科。
“谁是病人家属?”
周舞看见姜愉被推出来,赶忙迎上去:“我是她的家属。”
这句话姬砚之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在他看来,姜愉一直都是妹妹的存在。
“病人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了,现在开始输液,你们先去缴下费用。”
“好。”周舞让姬砚之守着姜愉,去前厅缴费。
医院急诊病房稀缺,一间房住六个人,随便拉了块布挡着,条件算不上好的,但是近。
姬砚之见输液的护士走了,拍了拍姜愉的脸,把人拍醒了:“醒醒醒醒,姜愉。”
“你可以啊姜愉,演技太好了吧,我差点真信了你的邪。”
姜愉眼睛充血,喉咙疼的厉害,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依稀看见他比了个大拇指,烦死。
“我妈事后一定会追究到底,你到时候配合我演一出抑郁症少年自甘堕落的戏码。”
“滚。”
“你说水?”
“我说,给我滚。”姜愉声音彻底哑了,手腕遮住了双眼。
姬砚之骂了句有病,讪讪走到一边,觉得不甘心,又开始说;“这事是你捅出来的,你不能就这么不管。”
说完,一个名牌大包就冲他后脑勺砸了过来,姬砚之正要破口大骂,草字都出来了,看见周女士那张师太脸,气焰瞬间扑灭。
“妈。”
周舞揪着他一只耳朵,不带报复性那一定是假的:“你还敢把责任推到小愉身上,月考倒数我就不跟你计较,脑子放在这出人头地我求不起,我有没有跟你说过,烟酒不能碰,这是底线。”
“周女士,我耳朵要断了!”
“断了才好,留着也是叫花子守夜,多余。”
“真的疼!”
周舞懒的跟他掰扯,四年的烟瘾不是一天两天能说明白,烟是必须要戒的,实在不行,她就送青少年戒烟中心去。
“阿姨,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这跟你无关,是这小子的错。”
“对对对,都是我的错,是我自作孽,不可活。”
“你阴阳怪气给谁看?”
姬砚之理不直气不壮:“我自己!”
周女士太阳穴突突突的跳,往他小腿踹了一脚:“给老娘滚。”
周女士扣了姬砚之一半零花钱,本以为姬砚之能迷途知返,结果他是外甥打灯笼,一切照旧。
姜愉对烟味有种说不上来的反感,姬砚之自从被揭穿之后就不知道‘厚颜无耻’怎么写,她家阳台,窗户到处都是他的烟灰缸,有时忘记关门,烟味吹进客厅,姜愉帮了他一把,把阳台门锁了,留他一人在寒风中凌乱,他脸贴着玻璃喊开门,生无可恋,一周半过去了。
天气越冷,姜愉的身体就越差,她担心坐在前面传染其他同学,跟班主任申请坐在后排,后排只有姬砚之没有同桌,老师说考虑一下给她答复,上课了响了。
“小愉,你真要换座位啊,我听倩倩说后排那几位可都不是好惹的。”
是很不好惹,跟姬砚之一伙的。
姜愉拿出地理书,笑了笑:“你忘了,我也不是好惹的。”
方洌说也是,但她笑不出来。
“要是那帮人上课找你茬你告诉我,我哥是高三部的,好歹还能压一下。”
“放心吧。”
中午第二节课课间是体操时间,姜愉被班主任叫走谈话。
“姬砚之这小子,看着吊儿郎当的,鬼点子比谁都多,他的性格你比我了解,任课老师的检举名单里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画了多少次红圈,但是他的理科成绩一直都是稳居不下的,虽然我不知道其中有多少你补习的成分在,但这小子明显有控分的嫌疑。”
姜愉很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姬砚之不想学的时候能坐一天把铅笔咬断,一旦给他点甜头,他还能找出更简便的计算方式,听说他小学的时候还拿了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第一名,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无从得知。
姬砚之长了一张妖孽脸,桃花遍地开,上了初中情书不断,但从未有人见过他对除了姜愉以外的女生聊的过去,但因为都知道他俩是邻居,父母关系也好,就没人会往早恋方向想。
姜愉生病,总咳嗽,他想也不想就拍她后背。
“别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