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价钱你定,早点帮我把她收拾了,就好。”梅姣儿淡淡地说,保持着仪态。
“好嘞!”人牙婆走上前,清漓不禁眯了眯眼,她扯下清漓口中的布,没等清漓说话,就掰她的嘴巴看牙齿,清漓的下巴好痛,动弹不得。
“你们这……”清漓口中的布又被塞了回去。
“带回去再看,”梅姣儿不耐烦地说道,“快点。”
“那就麻烦夫人派人送到我车上,价钱您看,”人牙婆眼珠一转,“十两银子?”
十两?清漓也算了算,她在御鹤楼吃饭,花的钱都不止这个数!好啊你,把我卖了,还这么不值钱,她生气地盯着梅姣儿,但是没盯多久,她就被人带了出去,路过梅姣儿的时候,头上的银簪还被她拔了去。
卖了就卖了吧……以后还能在外面玩。清漓想道。
扔进黑不溜秋的车里,清漓惊讶地发现花团不在,难道是还没卖?看来这夫人是真的跟自己杠上了,飞快地就把自己处置了。
人牙婆也坐了上来,笑嘻嘻地看着身边的这个好买卖:“丫头,你放心,以你的姿色,以后要是做了侧夫人,可得打赏打赏我婆子。”
……侧夫人。谁知道对方是个什么人,有没有宁千帆帅,别是个又没礼貌又丑的大胖子吧?
她此刻竟然有点希望宁千帆来救她,可是车已经行了不知多久,宁千帆就算现在回来了,又怎么寻她呢。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清漓“呜呜”了一声,满眼恳求,人牙婆怕把她牙齿磨坏了,便把她嘴中的布拿了下来。
“婆婆,能不能把我的绳子解开啊,我感觉我的手都快没知觉了。”清漓可怜兮兮地求道。
“丫头,很快就到了,我婆子啊,不到最后交人拿钱,可绝对不能放开你。”
“那你得告诉我送我去哪里吧?”清漓很烦躁,问道。
“咱们京城的窦员外,他可是远近闻名的富商啊!”人牙婆的意思是,她送了个这么好的去处,清漓得感谢她。
“我……我去做甚啊?”清漓结巴道。
“窦员外啊,嫌府中侍妾不够,非要最美的,最会来事儿的,你放心,你的脸,再哄一哄员外,没过几日就当侧夫人!”
“啊,我……”
“到咯!”人牙婆探头看了一眼,窦员外府外来了几个人,帮忙把清漓拉了出去,抬进了府中。
宁千帆,你真的不来救我啊?你喜欢的人现在要做别人的人了!清漓欲哭无泪地想着,开始有点焦虑。
“哎哟窦员外!您怎么亲自过来看了,这点小事,”人牙婆谄媚道,“您看看。”人牙婆捧起清漓的脸面向窦员外。
窦员外,一个刚到知命之年,却还满身横肉的大叔,色眯眯地看着清漓。清漓要崩溃了,这怎么跟宁千帆比啊,她也是有要求的好吧。
“好看!婆子,重重有赏!”窦员外夸道。
“哎哟谢员外!”人牙婆笑嘻嘻地回道。
窦员外的脸都要笑僵了,恨不得立刻往清漓脸上亲一口,给了人牙婆一笔丰厚的钱,人牙婆欢天喜地地就走了,只留下窦员外和清漓。
“小娘子,叫什么名儿?”窦员外蹲下身,摸了摸清漓的脸,清漓立刻避开了。
“那就叫你小十四吧。”窦员外心情超好,直接招呼人往自己房里抬。
清漓越来越紧张,被扔到了那张豪华的床上时,她感觉到了害怕,天呐,以后可真不能高估自己。
【次日】
“我再问一次,沐轻竹人呢?”宁千帆被王上强留宫中下棋,次日一早才回,却满府找不到人,他面对着全府的人,语气难掩怒气。
梅姣儿站在一旁,无人敢应声。
“没人说,那我一个个杀,”宁千帆感觉自己快疯了,他的眼神扫向众人,最后看向了梅姣儿。
梅姣儿一惊,上次沐轻竹没回来,顶多是在府中找,没见将军动这么大的气,这次难道是因为……一夜未归?那若是将军知道沐轻竹已被他人玷污,定会弃之如敝履。
“那就从夫人开始吧,夫人你说。”宁千帆拔出剑来,突然指向梅姣儿,歪了歪头。
梅姣儿吓得跌倒在地,她快速摇了摇头:“夫君,妾不知,妾不知啊!”
“夫人可得想好了。”宁千帆逼道。
“将军,将军,夫人昨日一直呆在屋内刺绣,半面都未见沐氏啊!”梅姣儿的丫鬟求道。
宁千帆不是没想过清漓自己逃走的可能,毕竟她出府好像是非常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