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吾转过脸来,看到瑶姬和西陵景儿甚是诧异惊奇,好似方才未曾看见她俩一般,叫道:“小瑶姬,小景儿,你们怎么来了?”
瑶姬一时无语,叹了口气,放开陆吾。
陆吾边说边去墙角翻着瓦砾道:“我看你们俩印堂发黑,恐怕有灾事将近啊。”
瑶姬和西陵景儿满脸狐疑,互相望了一眼。
瑶姬几步奔到陆吾身前,将陆吾拉住道:“陆吾你别胡说。”
陆吾虽是疯癫,但他口中说出的事情一向精准。他说两人近期有灾祸临头,瑶姬听了自然心惊。
陆吾翻了半天瓦砾,没有翻出个所以然来。直起身子,走到火堆旁坐下,又往火堆中添了些柴薪。
瑶姬拉着脸闷闷的一句:“烤什么火啊。”
陆吾疯疯癫癫傻笑说道:“傻瓜丫头,烤火取暖啊,一会儿柳树都被冻僵。”拨弄拨弄柴薪,又道:“你们跟我来,我给你们解灾祸之法。”
要不是瑶姬和西陵景儿见识过他的本事,叫于别人,断然不信他的疯言疯语。
瑶姬翻着白眼道:“好好好,那劳烦陆吾上仙了。”拉着西陵景儿跟在陆吾身后。
走了几步,陆吾却又停下来劈柴,陆吾劈柴半日,瑶姬和西陵景儿也看他劈了半日的柴。久久不见他有什么动作,瑶姬便有些不耐,方要开口催促陆吾告知解祸之法。陆吾却停手抬头,看着两人又道:“小瑶姬,小景儿,你们两人怎么来了?”
瑶姬一时哑口无言,又听陆吾说道:“我见你们两个印堂发黑啊,恐有灾祸将近。”说完便往屋中走去。
瑶姬见陆吾进了屋中去,便又要去追他。
苏堂伸手拦住她道:“不要再追了,追他也没有用。”
瑶姬冲着陆吾的屋中叫道:“不是叫人来挑拣木羊,怎么全忘了?说我和景儿印堂发黑,一句话还要来说两遍。”
推了一把苏堂,将苏堂推在一边,道声:“让开。”便追着陆吾进了屋中去。
苏堂对瑶姬无可奈何,只得同西陵景儿也跟了进来。
思及早年,但凡去陆吾处,总是有些新奇的法宝,可口的珍奇瓜果。不想今日前来,他疯癫举止怪异不题,不能认人也罢,还大言两人印堂发黑,灾祸将近。叫瑶姬心中着实郁闷,便想问陆吾个明白,两人又有什么灾祸。
三人找了几圈又不见了陆吾的身影,西陵景儿腰间乾坤秀袋忽然泛光。
苏堂指着西陵景儿腰间道:“景儿,你腰间的秀袋里,有异光放出。”
西陵景儿低头一看,忙将乾坤秀袋从身上解下,翻找一番,是琉璃镜放光。
将琉璃镜拿在手中端详,见镜面之上,飘了几朵雪花出来。雪花闪闪寒光,飘到身后不见了,“琉璃镜异象,境中伯余可是有恙?”
西陵景儿递给瑶姬来看,瑶姬伸手接住,也看不出端倪,便拿着琉璃镜照脸。见境中自己的容貌,愈加艳丽了些,笑道:“我没看出端倪,只是每次照这镜子,觉得与大多镜子都不相同。”正照看间,镜面上便结了一层冰霜,瑶姬便伸手擦拭。
苏堂扬起嘴角,将琉璃镜抢在手中,笑道:“这可是杀梦幻镜,怎么能和平常镜子一般,拿来照脸?”
瑶姬正照的开心,不想被苏堂抢去,心中不愿服输,便和苏堂扭在一处,争抢琉璃镜。争来抢去抢不到手中,瑶姬便心急,“啪”一个巴掌,甩到苏堂脸上。
苏堂一惊,睁大眼睛瞪着瑶姬,腾出一只手来捂脸,一只手还和瑶姬相博争执,嘴里骂道:“你这疯丫头,还打我?”
“哼,不识相的苏堂,还敢跟我抢,打你就打你了。”瑶姬伸出双手,拽着琉璃镜一转,身子腾空拧了个圈儿,便要将琉璃镜抢去。
西陵景儿看着两人争执,无可奈何,缓步走到屋门前。望着门外那株大柳树出神,心中烦恼,不知道怎样才能救出伯余,也不知道才寻得的神音烛里面,又是什么人?
她自从看了神音烛,心中总是有些隐隐的痛楚和恐惧。
苏堂见琉璃镜要被瑶姬抢走,哈哈一笑,使一掌仙力抵住,却把琉璃镜一起挣开了两人的手。“当啷”一声,琉璃镜摔进屋中柳木桌上的一个圆石盆里。
两人又要去抢时,石盆忽然飘飘洒洒的落下石屑。石屑如同种子般,隐进盆下的柳木里面。
瑶姬和苏堂心中惊奇,便都盯着石盆来看。见盆下柳木上生了丛丛嫩芽,而后便长成许多嫩柳枝子,将石盆紧紧缠在其中。
两人又见一枝柳枝缓缓伸到石盆中心,将石盆中心轻轻一点,石盆便幻成了一轮明月。琉璃镜飘飘忽忽升到半空,浮在明月辉光之上,辉光将黑夜照的如同白昼,两人诧异不已。
仔细看时,觉得石盆所幻的明月中,隐隐的有个人影,瑶姬心中一讶,连忙叫西陵景儿道:“景儿,景儿,你看,莫非是伯余。”
西陵景儿正瞧着门外那株大柳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