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堂趁机道:“我也陪你们去。”
紧步走出门外,见南边天上,倒骑毛驴的道人竟然又回来了。
正看那道人,忽然听见身后“稀里哗啦”一阵房屋倒塌的声音。忙转头看溪风斋时,溪风斋已塌成一堆废墟。
苏堂喊声“遭了!”使道仙术支起断壁残垣,急往废墟中喊道:“音海,音海!”
“我在这里。”上方空中传来琴音海的声音,苏堂抬头,见皎白衣抱着琴音海,正停在半空之中,苏堂顿时放下心来。
西陵景儿担忧一大一小两个和尚的安危,正想寻他两人。
大小两个和尚都灰头土脸的,从废墟中滚身出来,西陵景儿见了两人无事,心中稍安。
苏堂见众人都无事,只是不见了那三个师兄,抬头望着半空之中的皎白衣问道:“那三位师兄怎么不见了?”
皎白衣抱着琴音海缓缓落地,将琴音海安置妥善道:“三人幻成三道黑气窜出堂中,不知去了何处。”
苏堂思忖,那三人说火舍香炉能避赤明劫是骗人的,不知道他们骗火舍香炉做什么用。
道人骑驴来到溪风斋废墟近前,转过脸翻身下了毛驴,问道:“妖人在哪?”
西陵景儿与瑶姬一看,原是陆吾上仙。
瑶姬惊喜叫道:“陆吾,原来是你。”
西陵景儿也道:“上次一别,甚是想念。”
陆吾也不理她两人,只啧啧几声道:“本来抓妖。”
走到苏堂近前,看了一眼苏堂:“他们竟然要骗你的火舍香炉,你须得小心哪。”拍了拍苏堂腰间锦囊,苏堂不禁皱眉。
陆吾又伸长脖子,看看倒塌的溪风斋,胡言乱语叫道:“竟然让三个乱妖跑了。”
苏堂知道三个人不是昆仑山弟子,是变化了来骗他的火舍香炉的,心中疑惑方才解开,三个人的修为自然在他们之上。好猖狂,竟然敢到昆仑山近前骗昆仑山弟子。
妖类一族,再怎么猖狂也不敢打他的主意,毕竟父亲苏乾元才是妖界大王。恐怕不是妖类,方才听见他们提起十魔天,苏堂断定他们是十魔天的魔族。
陆吾又转过身来,围着瑶姬、西陵景儿两人转了一圈,想了半天问道:“你们是谁?”
瑶姬回道:“我是瑶姬啊,她是景儿,你不认得了?”
陆吾又围两人转了一圈,似是豁然开朗道:“哦……”指着两人,点了点头道:“我认得你们两人,你两人是西王母娘娘的侍女,是也不是?”
两人相顾无奈,不住叹气。
西陵景儿道:“陆吾上仙,你还没有清醒些。”
苏堂不曾想到火舍香炉还是个遭人争抢的宝物。见这蓬头垢面的道人和西陵景儿瑶姬两人说话,问道:“这是……?”
西陵景儿道:“这是陆吾上仙,我与瑶姬小时便认识他,但有几年不见,不知为何就疯癫了。”说完一脸心疼。
陆吾伸出右手来,掰着指头数着:一、二,三、四,五。
数完之后忽然撒泼,晃头晃脑唱:“总说七情两人好,我看其实未必了。要问此魔是何人?五人之中心不老。”唱完,又倒骑着毛驴缓缓走进空中,不知去了哪里。
苏堂听陆吾说话,只觉得一头雾水,不解其意。
听见一阵“哗哗啦啦”的响声,回头看时,见大小和尚施咒翻修溪风斋,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溪风斋又焕然一新了。
瑶姬赞叹道:“大和尚果然神力。”
大和尚憨笑:“只为营生,此雕虫小技最精。”
天色也晚,瑶姬打了个哈欠:“一阵折腾,劳累疲困,不如早去休息。”挽了西陵景儿胳膊,将头搭在西陵景儿肩上:“景儿,我们去休息罢。”
西陵景儿点头,便与瑶姬同回香房歇息。
苏堂与皎白衣道:“这三人法力也是厉害,竟能逃过我们五个人的眼睛。”
皎白衣面色冷漠,半天才道:“明天便上昆仑山。”转身进了溪风斋去。
苏堂见皎白衣板着冷脸走进溪风斋,身边琴音海也不苟言笑,像个冷木桩子一样站在自己身边,心里叫苦道:真是受不了这般样的人。
干干笑了几声:“音海,你不必时时跟着我。我不拘束你,你可随心所欲些。”
琴音海看了一眼苏堂,沉默半晌,才道:“好……你早些休息。”也转身进了溪风斋。
苏堂望着琴音海的背影叹息几声,想起方才皎白衣救了琴音海,若是他俩性格相合,将琴音海送给皎白衣,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