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的思绪在萧瑟的冷寒中飘零,心里的某个角落也随着泪光崩落。
她端着醒酒汤回到卧室时,乔楚生正坐在床上迷茫地打量着卧室,白明苏一坐到床边,他便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抚在自己滚烫的脸上,她天生体寒常年手脚冰凉,“明苏……”他小声嘟囔着。
“你喝了多少?”
“半瓶。”
“最少一瓶。”
“什么都瞒不住你……一瓶多一点点。”
“以后别喝这么多了,伤身体。”她鼻子泛起酸意,心口隐隐作痛。
“我不在乎。”乔楚生垂下眼眸藏起眼底的涟漪。
“我在乎。”她抬起乔楚生的脸,“我在乎,楚生,我很在乎你。”
她深深拥住了他,轻抚着他的背,乔楚生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环在她腰间的手悄然收紧,轻微的哽咽声隐没在她的鬓边。
*
乔楚生第二天醒来时头痛欲裂,他揉着太阳穴坐起身才发现自己的另一只手还牵着白明苏温软的纤指,她坐在地毯上伏在床边浅眠,纤长的眼睫微微打颤,睡得并不安稳。
乔楚生余光瞥见了床头柜上的醒酒汤,眼眸柔和下来,窗外早摊铺的叫卖声不时传来,她在朦胧的睡意中醒来,抬头倏地与乔楚生四目相对,“你醒啦。”
“我的衣服……”乔楚生忍不住开口问到,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换了一身睡衣。
白明苏揉了揉眼睛轻笑一声,“我换的,怎么?需要负责吗?”她眸里泛上窸窣的光,乔楚生的笑意在那之中若隐若现。
他舌尖轻抵在后槽牙上,垂眸点了点头,手倏地抚上她的后颈,俯身吻住她,带着酒味的冷冽气息猝不及防地侵入,白明苏一瞬清醒过来,她抬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握住手腕将人顺势拉进怀里。
乔楚生吻她的力道愈重,颇有些惩罚她挑衅自己的意味,破碎的呼吸间隙他在白明苏耳边轻声道,“需要,必须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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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苏数日后再回到巡捕房映入眼帘竟是满满一屋子的花束,其中以百合尤多,她蹙眉打量着验尸房各个角落,那场面颇为怪异。
小宇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明苏姐,你回来啦!”
她点了点头,随后抬手指了指屋里,“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吗?”他扫视一圈道,“已经连续送了快一周了。”
“送我的?谁送的?”
小宇摊手耸了耸肩,这时阚大个的声音从门来传来,“小宇,我怎么好像看到大小姐了?”
他在望见白明苏身影后眼眸倏地放大,“真是您啊,大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那架势恨不得跪下给她磕个响头,白明苏心下了然道,“乔探长又为难你了?”
“嚯!你们搁这开花店呢?没案子改行了?”路垚不知何时进了验尸房。
“明苏姐,你也来啦?”
白明苏点了点头,“你来这是有案子了?”
“没有,我来领工资的。”路垚晃了晃手里的信封,他瞥了眼满屋子的花轻笑道,“难怪老乔看着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何止是心情不好,大小姐你不在的这一周乔探长带兄弟们往死里训练,再这么下去我们真的要吃不消了。”阚大个耷拉着眉眼小声抱怨到。
“这个我可以作证。”小宇瞥了眼阚大个的可怜模样说到。
*
白明苏敲门时乔楚生正埋头在一堆文件里,“工资不是领过了吗?又怎么了?”
见未有人应答他抬起眼眸,却望见白明苏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的背影。
“哟,白大小姐,没案子时能在巡捕房见到您真是不容易呀!”他合上笔帽站起身说到。
“我来取花,毕竟再不处理,验尸房就无处下脚了。”她故意学着他一般“阴阳怪气”。
乔楚生手里的茶杯落桌时充满“怨气”,他眼眸冷下去坐到另一侧的沙发上,即便隔着距离他难看的脸色也早已落在白明苏的余光里,她悄悄弯起唇角。
“要不下次我让阚大个把你公寓的地址告诉来送花的人?让他们把那儿也填满,也省得你辛苦来回搬了。”
“我们今晚去吃香满楼吧?”她眼眸里的笑意就要藏不住了。
“我在跟你说正事呢!”
“我想吃醋溜白菜、糖醋里脊,还有番茄牛腩。”
“你什么意思啊?”乔楚生没好气地说到。
“真酸。”她的笑容在乔楚生满是威胁的眼眸里愈加放肆,“或者去吃小有天也行?”
他蹙起眉头道,“闽菜?”
“嗯,清淡败火。”她点了点头。
“你不如直接让我去找消防?”
“你别说,这也是个办法。”
“白明苏……”乔楚生气得简直要咬碎了后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