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羞的低下了头;我心里乐开了花,心想,娶了这样可人的媳妇,那还不得夜夜做神仙..
相亲回来,我心情大好,每天唱着小曲,就等小媳妇快点过门。
这天我正在院子里发呆,侯四走进来说:“你新说的小媳妇在街上赶集,你不去望望?”
听侯四这样说,我又羞又喜,跟着侯四就上了街。
到了街上,在卖梳子的摊子前,远远的看到一老一少正在挑拣;老的不认识,少的看着眼熟,再走近一看我心里顿时就慌了,相亲那天看的女孩,年龄小、圆脸、中等身材、高鼻梁、皮肤也白;而眼前这位,一看就要比我大了好几岁,身体也大了一圈,圆脸变成了方脸,高鼻梁变成了塌鼻梁;越看我心里越发虚。
我口里喃喃道:“不是这个!”
侯四说:“这不就是孙家二闺女吗?”
我越想越害怕,拔腿就往回走,满脑子都是站在门外的三个女孩;那天是有这么一位,站在头前里,我看年龄大,长的丑,也就没在意;千万别…
回到家里、找到养娘。我心急火燎的问:“那天给我说的媳妇,是那个高个的还是那个矮个的?”
听我这样问,养娘已经猜出八九分,养娘若无其事的说:“高个的。”
问:“是老二还是老三?”
答:“是老二!”
这时我已经差不多回过味来了,我气急败坏的说:“孙家老二比我大那么多,长的又丑,像个大骡子,你们是给我找的媳妇还是找的娘呀?”
养娘看我这么说,腾的站了起来,说:“你发的什么野火,人家二闺女没嫁出去,哪有嫁老三的道理;再说给你娶个小妖精,让她天天给你胡混吗,婚姻大事,哪有你说话的份…”
知道真相的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三魂丢了七魄,感觉干什么都没了意思,每天就是和侯四他们吃喝嫖赌!
这天我喝了酒走在街上。
开大车店的张家媳妇喊住我,说:“少东家眼界高!从来也不来坐坐,照顾照顾俺们的生意。”
张家媳妇结婚没几年,和萧城的小媳妇差不多年纪;平日里就搔首弄姿,当时小,没在意,听他那么一喊,突然觉得小媳妇还怪有味!
以前我就听范妈她们说过,这张家媳妇年龄不大,比张瘸子要小二三十岁,只因眼角有块红记,男人都嫌不吉利,一直到了十七大八了,还没找到婆家;张瘸子年轻时候“闯关东”,四五十岁的时候才回来;一个人也没成家,腿还瘸了一条,只是突然有了钱,盘下了镇上的大车店。别人嫌弃,张瘸子不嫌弃,下了重金聘娶了这位小媳妇。
可没过两年,张瘸子就中风偏瘫,那条好腿也走不了了,每天躺在椅子上,流着涎水;只靠小媳妇一边招呼生意,一边照顾瘸子。
我听小媳妇这么说,当真就折了进去。
趁着酒劲说:“婶子家那么好的生意,哪还用得上俺们照顾?”
小媳妇说:“啥好生意,天天忙的要死,里外靠我一个人,老头子天天这样,那还有心思做生意!”
接着她话锋一转说:“少东家给帮帮忙,老头子这病也吃了不少药,就是不见好;你是读书识字的,有没有什么偏方或者好药,治治馁叔这病,治好了,婶子一定好好报答你!”
看小媳妇楚楚动人,我满口答应!
回去之后,我越想越有意思,死了的心似乎又活了过来;一门心思的想着小媳妇交代的事情。
以前是听谁说、还是哪本书上看的,说活蝎入药可治中风,我就遍翻家里的书,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出处...
哪管那么多,哪有心思放在给瘸子治病上?第二天一早我就让猴四给买了一罐活蝎,早早的到了张家车店;到了后屋儿,张瘸子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什么话,嘴角还流着涎水,小媳妇儿见我进来了,忙放下手里的活儿!我说这是十足全蝎,专治中风偏瘫。小媳妇儿问我怎么用,我拿不准,只说没准一蛰这腿就能动了。
我用镊子夹着蝎子靠近张瘸子的腿,蝎子身子被夹住,两头疯狂的扭动;张瘸子吓得瞪大眼睛,在椅子上拼命的晃,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个不停。
张家媳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瘸子;抢过罐子,让我按住,夹起蝎子就往瘸子嘴里送,我当时就怕了,松开瘸子就往外跑...
一口气跑到大院的拐角,一抬头看到一个卦摊,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幡子;左边的幡子上写着:
“酒是穿肠毒药,
色是刮骨钢刀。
财是下山猛虎,
气是惹祸根苗。”
右边的幡子上写着:
“无酒不成宴席,
无色不成夫妻。
无财世路难行,
无气倒被人欺。”
我定了定神,老天爷真是厉害,只是这“欲望”二字,就能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