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和猴四正在街上闲逛,突然一个黑口袋就套在了我的头上,随后就是几声枪响...
一个人狠狠掐住我的手,把我扛在肩膀上,耳朵眼只感觉风嗖嗖的往后飞,他们背着我跑了百十步,随着一声响亮的马嚎,我被横着扔在马背上,肚子被颠的又晕又吐,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他们把我卸了下来,扔进一间黑屋。
我费劲力气摘下了头套,只见屋里四面无窗,漆黑一片;只在屋顶留了一个碗口大的小孔,权当透气。
就这样过了几天,到点了有人扔进来两个窝窝头,吃喝拉撒都在屋里,当了几年少爷的我,哪能受的了这样的罪!
有一天我正在睡觉,门口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是侯四,我又趴在门上仔细听了一遍,肯定是侯四;毕意自从进了李家大院,这六七年都和他朝夕相处,他放个屁我也能听出不一样来!
于是我就在屋里喊:“四舅,放我出去吧,地主也不是我亲爹,钱也不是我的钱,我听你的话,咱一起诓他的钱就是...”
侯四听我这样说,倒也爽快,让大马子给开了门,把我放了出来。
原来侯四儿,这几年被减了差事,我又慢慢长大,地主渐渐起了怠慢之心;再加上沾染了赌博的毛病,外面欠了不少账,于是心一横,就与外面的大马子勾结,一起绑了我的票,否则按照侯四的枪法,一般人还真近不了我的身。
侯四把我放出来,说:“爷们,别恨四舅,我知道你在宅门里也过的不顺心,不如咱一起弄点钱来的实在;地主就是个抠腚眼子,要一千大洋,他连一百大洋都不给,还说什么:‘儿子又不是亲生的,想撕随便他撕’,拿回来的一百大洋还是你娘的私房钱。”
侯四还让我写封信,说胳膊被打断了,然后就要摘命根子,临了又在我手上拉了一个口子,疼得我嗷嗷叫,在信纸上滴了好多血。
侯四倒也讲义气,看我配合的好,临走给大马子说,好好照顾着小爷,还指望着他给咱挣钱呢。
就这样,侯四走后,我就能和这帮马子一块儿上桌吃饭了。
这一天,领头的大马子对我说:“爷们,领你一块去开开眼,敢不敢去?”
对于我来讲,呆在巴掌大的院子里早就腻烦了,再加上天生爱热闹,十二三岁的年纪,不知深浅,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
原来东南三十里的萧城,下面有个庄子,有一家儿媳妇虐待婆婆,这帮马子便准备以“替天行道”的名义去干一票;当天天刚一擦黑儿,我和大马子一行人,十来匹马就上路了,走了有半个钟头,到了一个庄子,庄子不大,中间只有一条街,接应早就在村口等着了,大马子让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把住村口;其它人带上头套,只露出两个眼睛,点起了火把就进了村儿。
到了这家,接应认了认门,大马子一脚把门踹开,吩咐几个人把住院子四角,让手下人先把家里的粮食抱到马背上,又翻了翻家里有没有金银细软;还不过瘾,又把屋里的锅碗瓢盆给砸了一通,最后让我在他们家锅里拉了一泡屎。
一切完毕,一帮人打着火把进了屋!火把烧的噼里啪啦,照的屋子里灯火通明。屋子里已经遍地狼藉,一个男人趴在床底下瑟瑟发抖,不敢出来,小孩也吓得哇哇大哭,而那个小媳妇则躲在墙角,披头撒发,身上胡乱的披着一件衣服,再看身下,被子已经尿湿了一片…
完事过后,大马子朝小媳妇啐了两口,提笔写下“替天行道”四个大字,扬长而去。
就这样我跟着这群马子胡混了二三十日,中间又给家里写了几封信,无非是怎么受虐待、快点送钱之类的话,后来地主凑了四百个大洋把我赎了出去,而侯四为了堵我的嘴,还给了我十个大洋 …
被绑票回来之后,无所事事,整天想着那晚萧城的小媳妇。
这天地主问养娘:“世贵现在有多大了?”
养娘说:“来的时候就已经六七岁了,这又过了有六七年,少说也有十三四岁了。”
地主说:“我12岁的时候就已经成家了,你看看哪里有合适人家,给他说门亲事,也收收他的心!”
养娘说要给我说门亲事,我正为初尝云雨而魂不守舍,满口爽快的就答应了!
李家官庄西北五里有个小村孙家寨,孙家祖上多次与李家联姻,是一个书香世家;寨主孙承九自幼读书、风流儒雅,生有四个女儿,分别以梅、兰、竹、菊命名,大女儿孙梅君、二女儿孙兰君、三女儿孙竹君、四女儿孙菊君;当时大女儿孙梅君已经出嫁,其它三个女儿也到了出阁的年纪。
这天,我们一行人去了孙家寨,进门先拜过她的父母,而后长辈们漫无目的谈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临了也没有让我见他女儿的意思,我在养娘耳朵里问了几句,一会孙家叫出来了三个女儿。
我坐在门里,三个姑娘站在门外,都侧着身子;我举目望去,只见中间的那位姑娘和我年龄相仿,皮肤白皙,小圆脸,水汪汪的大眼睛,我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