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去啊,别进我的轿子!”
底下的老百姓早就习以为常,纷纷言论。
“要说,这太子殿下和长宁小侯爷可是未来的连襟啊!”
“还是咱们卫丞相会许配婚事,京城这对富贵花哦,福气还在后头呢!”
“是哦,一个月以后,京城怕是十里红妆,到时候,咱们可得来凑凑热闹!”
这角落里玩弄折扇,平日附庸风雅的林均看着自己再一次被抛下,对着那离去的马车怒吼道。
“要说,我也得赶快拜托我家老爷子给我说一门亲事,你们,两个!简直歹毒至极!”
“砰”得一声,林均那把折扇狠狠敲着木桌。
卫府
卫府门外,太子殿下的马车缓缓停下,帘幔掀开,便看见卫夫人候在门口。
李则承率先下马车,他恭敬地对卫夫人行了个礼,命冷江将备好的礼悉数送入卫府。
“夫人安好。”
“太子殿下未免太过客气,老爷还未下朝,还请太子殿下进府。”
话刚落下,便见沈庭快步走到卫夫人面前,锦白长袍,腰间束着一条青绿宽边符云带,乌黑的头发高高束起,银冠上一枚白玉簪,显得整个人气度非凡。
“沈庭拜见夫人,问夫人安。”
卫夫人一见沈庭,眼中的笑意便愈发浓烈,要知道,沈庭那可是京城这些高门之中,最优秀的一位。
文武兼备,且为人不骄不躁,谁人不知长宁小侯爷当年勒马折花,为博美人一笑?
“木萧也来了,快一起进去吧。”
晏园
“大小姐,大夫来了。”
引佩看着面泛潮红的卫清渚,显然已经烧得意识不清了,这才敢和卫姝开口说昨夜的情景。
卫姝听完,神色便一直很冷。
大夫隔着帕子,正在仔细把脉,饶是隔着帕子他都能察觉到卫清渚的体温有多高,他拿出银针,对卫姝点了点头。
“烧得很厉害对吗?”
大夫点了点头,把着胡子缓缓道。
“二小姐这是昨日受了惊吓,加上风邪入体,思虑过度所致,可用凉水擦拭身体,服药静养,万不可情绪激动了!”
卫姝点了点头,让琥珀带他下去取药。
她看着卫清渚不停呢喃着什么,侧过身去,只能零星听到几句话。
“清渚?”
“阿姐……阿姐,清渚错了,清渚不该任性妄为,该信爹爹的。”
卫姝叹了口气,从引佩手上接过冷帕子,不停擦拭着她身上的冷汗。
最近爹爹忙于朝政,再加上自己还在处理侧夫人扔下的烂摊子,这段时间只由得长宁小侯爷带她出去鬼混,倒还是真的疏忽了。
“沈,沈木萧,你相信我……不是我爹爹干的,他没有,没有害老侯爷……”
“太子,李则承……你当真,如此负心薄义……”
“啪”一声,手帕入水,整个房间里只有卫姝和引佩二人。
卫姝脸色忽变,她眼神突然变得狠厉起来,捡起那方手帕,交到引佩手中。
“方才二小姐只是被梦魇住,胡言乱语罢了,你和她从小一同长大,有些话,无需我多说。”
引佩顿时跪在地上,攥紧手帕,声音颤抖。
“奴婢晓得。”
卫姝走出晏园的时候,心中百般思索,最后眼看着就走到前厅。她一眼便看到坐在上位的太子殿下----李则承。
而脑海中浮现的第一句话便是卫清渚那虚弱又怨恨的声音:“李则承——你负心薄义——”
像是浑身被冷水淋过一样,卫姝在这三月春日竟也起了鸡皮疙瘩,她收敛心神,端庄笑着,缓缓步入前厅。
“姝儿,你来了。”
“卫姝见过太子殿下,长宁小侯爷,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