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勉强有人要她,洗碗或者是服务员,再不济就是送外卖,她现在就是在一家离自家几百米远的烧烤店当服务员,这份工作可以轮班。
她是轮早上到下午的,另外一个女生是下午到晚上,她下午下班就开始送外卖。
溜达一圈后正巧是上班时间,好在离得不远走几步路就到了,平时人流量少,只有下午人多,这倒是给她减轻了很多的负担,可以不用跑来跑去,忙这忙那的。
顶多就是洗个盘子或者是蔬菜或是串串子,收拾后厨。
烧烤店的老板是五十多岁的地中海大肚腩的中年男人,姓陈,光是看面相就是个好色之徒,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烧烤店也是小本生意,顾客不多赚的钱自然也就不多,生活压力大拖累自家夫妻常常闹矛盾,闹完矛盾这老板就到店里抓着小年轻撒气发牢骚,平时也是扣得搜的,也挺毛手毛脚的。
不是什么老实本分的人,小眼睛滴溜转的往小姑娘身上扫,色迷迷的生怕外人不知道心里那点小九九,店里除了她和另外一个轮班的是年轻姑娘。
其余的都是大妈,两个大妈也知道逮着小年轻压榨,脏活累活可是一点也不苦着自己。
奉沈瑶长相不属于惊艳漂亮的,说得上是耐看且白白净净的姑娘,身材因为长时间的奔波疲乏而瘦柴,个子也不算高。
有点婴儿肥给自己增添了灵动清纯的味道,五官柔和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就是坚韧且温柔的,不是大街上被人瞩目的存在,不是争奇斗艳花丛中的花朵,也绝不会是平平无奇供养鲜花的泥土,而是像一棵富有生命力的树。
这老板平日也没少撩骚她,就是她不领情,总是冷冷回绝。
就比如今天。
陈老板大清早就到了店里,油光满面的瘫坐在收银台前的竹木躺椅上悠闲地翘着个二郎腿,穿着人字拖的脚一上一下的抖,手里捧着手机打线上麻将,时不时传出游戏音效声。
穿着白里泛黄的老头衫,里面的背心掀在肚皮上露着个怀了有五个月的大肚子,皮糙肉厚的,结合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奉沈瑶每次瞅见他都莫名觉得恶心。
生意都这么差了,还能满面春光的打着游戏,丰沈瑶还是挺佩服这老板的坦然随性,肥头大耳的就连躺椅都不堪重负咯吱咯吱的响,察觉奉沈瑶来上班,小眼睛透过老花镜瞥了一眼,没作声。
后厨传出菜板切菜的动静和油烟机嗡嗡的工作音,狭小拥挤的店里除了油烟味儿就是油烟味儿,桌椅也是毫无规矩有序的摆放,桌上连套餐巾纸都不准备,空留一张不剩的纸巾袋在上面摆着。
奉沈瑶钻进后厨跟两个大姐打了个招呼,然后开始去找放置在角落的拖布,准备去拖一下店里的地板,刚冲好拖布走出来,迎面就是陈老板那张不憋好屁的大脸盘子。
06
陈老板堵在她面前先是小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奉沈瑶,最终眼神定在她围着围裙下面的卫衣略显平坦的胸前。
奉沈瑶咬牙切齿的拉起一脸假笑,耷拉在身侧的手握紧拳头,就差下一秒一拳砸在这老登的眼眶。
“陈老板,您有事吗?”
奉沈瑶干笑着脆生生的问。
陈老板笑呵呵的抬起手搭在奉沈瑶羸弱的肩头,手指油腻圆滑的摩挲着,格外亲昵的时问道:“小瑶,今天下班有时间吗?”
“没有。”
奉沈瑶笑着回绝,然后往旁边挪了一步避开陈老板那只肥手,抓着拖布绕开他,去门口那边开始拖地。
陈老板又无所事事的跟在她后面,奉沈瑶因为要拖地必须微微俯身,这在陈老板的视线内就成了不可描述的画面,更因此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的屁股看,奉沈瑶只想速战速决,逼迫自己无视跟在自己身后的傻逼。
拖完地,去后厨洗碗,这才有机会甩开那老登,两个大妈都心知肚明这老板是什么德性,不掺和也不多嘴过问。
只是眼神暴露了她们心之所想,尤其每次奉沈瑶想跟俩大妈聊点什么的时候她们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戏谑轻视让人很不舒服。
就好像以为她是跟老板没少睡过的年轻小三一样让人觉得荒谬。
奉沈瑶也懒得表现自己多么清高纯洁,也懒得理会她们的猜疑,她只想做好自己的事情,压根就没把大妈放在眼里。
更不可能浪费时间和精力去因为不重要的人去费尽心思,生活本来就够累的了,放过自己,也不有所为难。
一个上午过去,店里总共就来了三桌客人,都是工地的工人亦或是厂里的小年轻过来垫吧点东西,奉沈瑶还算轻松,下班的时候跟陈老板要了月底的工资,发现又被无故扣了两百。
这两百估计就是因为她拒绝了那些小暗示的缘故。
上午的时光风平浪静,直到她下班要回家的时候,猛地想起自己的家钥匙落在店里了,辗转回去的时候发现店门是锁着的,只好从旁边的小巷子里绕进去,从后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