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这么乱,于是撩起袖子开始代替保洁阿姨的工作大致的打扫了客厅,看着这帮人睡成这幅德性又不能给吵醒了。
转头看了看闻百乐,从沙发上捞了条比较厚实的毯子轻手轻脚盖在她的身上,抱枕枕在她脑袋下,这几个男的索性就不管了,糙皮糙肉的靠在一块儿看着睡得也挺舒服。
收拾了酒瓶子,桌上的东西收拾到厨房,擦了擦茶几,换了垃圾桶的塑料袋,地板大概的扫了一下,剩下的就不管了,开窗子通通风,让外面的小凉风吹散这屋子浑浊的气味儿。
干完这些再看时间就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三十。
明早六点多又要去公司给那些艺人模特拍摄杂志封面,然后去拍外景,准备几个月后的摄影展览,最近确实有点忙,他本来休息时间不长而且失眠,今晚让祁颜温折腾的,更是不用睡了。
这个时间也不能给齐哥打电话过去调整下午的行程安排,索性给齐任发了条微信过去道明了下午的行程,因为个人原因他下午不能参加闻百乐的拍摄,先叫其他人顶替,这条消息发送完毕后就准备去叫醒闻百乐。
邬青深刚走到闻百乐跟前蹲下,闻百乐就跟个小虫子一样蠕动到他脚边伸出胳膊抱着他的腿,迷迷糊糊的呢喃着什么,邬青深拍了拍闻百乐的肩:“闻百乐,起床该上班了。”
闻百乐肩头动了动,没吱声,依旧哼哼唧唧的睡着。
邬青深没办法,只能继续拍了拍她的肩,闻百乐皱眉撅着个嘴,一巴掌拍开邬青深悬在半空的手,然后继续搂紧他的腿不撒手。
啧。
邬青深上掰开桎梏住自己腿的那两条胳膊,心里默念三二一,到一的时候不带一丝犹豫的抓着闻百乐的两条胳膊给她薅起来,让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坐起身。
酒精麻痹的缘故,坐是做起来了,但魂已经飘到外太空了,整个人头往后仰,甚至还要往后倒,邬青深赶紧到她身后踢开抱枕。
用腿撑着她的脑袋以防她又躺回去,就这个状态火灾了都未必能醒过来。
…
05
最终撼动起闻百乐的是一通电话,那段堪称震耳的电话铃声,非常的聒噪。可能是她自己也觉得睡着了就难以清醒过来,怕漏掉电话所以才挑了这么震撼的电话铃声。
这魔音一响,整个客厅还在昏睡的酒鬼们下意识习惯性来了一句“我操”,而后皆是睡眼惺忪,拖拖拉拉的坐起来迷茫的环顾一圈四周发现屁事没有,然后倒在一块继续进入梦乡。
闻百乐一个激灵,啪的一下坐起来,眼睛都没睁开反手快速的摸进自己的兜,发现穿的是裙子并没有兜,连忙胡乱的在茶几上去寻自己的手机,贴着美甲的指甲盖一直刮着瓷实的茶几嗒嗒作响。
邬青深帮她把茶几上的手机递给她,闻百乐接过,眯着眼看了看,发现是陌生电话,想都没想直接挂断,手机扔到一边,整个人懵逼的盯着地板看。
“你明天还要拍摄,回家洗洗脸再睡。”
邬青深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塞进外套兜里,通知道。
闻百乐一听“拍摄”两个字儿,飘在外太空的魂终于钻回本体,拍了拍脸逼迫自己清醒。
果然,人立马来了精神头,借着邬青深的力站起来,虽然还是有点晃晃悠悠的,但还是勉强能走几步路,不紧不慢的拽出挤在一块的几个人身下压着的大衣外套,胡乱的套在身上,接着又晃到玄关去换鞋。
邬青深跟上去,两个人出了门,邬青深拿出车钥匙开锁,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眼看闻百乐略过自己的车往前走,叫住她:“上我的车,我送你回家。”
闻百乐闻言回头一看,这才转身走了回来钻进车里。
…
—
第二天大清早奉沈瑶便从沙发上坐起来,她一夜无眠,单纯就是睡不着,也没去医院,在家拿了医药箱简单的擦了药水用纱布包扎。
觉得累了就关了灯躺在沙发上,默默的盯着黑黢黢的天花板发呆,发了会呆就闭了眼,闭了会眼又睁开,循环往复,直到凌晨五点半。
奉树那边没什么动静,她便蹑手蹑脚的进了卫生间洗漱,走进自己的卧室换了套衣服,脸上简单的抹了层粉底液和遮瑕试图掩盖淤青,结果还是无济于事。
但至少给到了自己心理安慰,头发扎成低马尾,一切准备就绪,就去厨房清理前天没处理的一水池碗筷,本来下水道通水性就不好,冒过碗筷的水浮着一层油,光是靠近洗碗池又有下水道反味儿。
洗碗过后准备简单的早餐,一袋吐司和牛奶,放到餐桌上,这是给奉树准备的,她自己什么也没吃就出门了。
凌晨的街道空无一人,天际还是灰蒙蒙的染了一层夜晚未彻底褪去的深蓝,云层间有了阳光的迹象,清清冷冷的,很适合一个人溜达,她向来都是在外面晃悠几圈后再去打工。
繁华的地段就是连饭店都没人用她,只能在偏僻落后的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