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看到他们五人堵在门口，“你们是谁呀，无关人等就不要围观了，该干嘛干嘛去。”
“好的好的。”黄游机灵应道。“咱们走吧，先撤先撤。”
回到十九组办公室，陆松已经在座位上。
十九组办公室面积非常宽敞，办公室正对门是一架屏风，屏风上是不知名的山水刺绣，绕过屏风放置一组浅棕色偏橘的真皮沙发，两张单人两张三人座，办公室另一侧则是并排摆放着两排米黄色办公桌，每排三张，最后单独放着一张办公桌，陆松正坐在那里对着电脑浏览资料。
见五人一个一个认真有序走进办公室，陆松想起幼儿园的小朋友排队领苹果，笑了起来。
几人在沙发上，辛作铮坐在长沙发最右边，黄游挨过去，整个人瘫靠着辛作铮，米多温瘫靠着黄游，杨姝和许呈恩则坐进两个单人沙发，全部陷进沙发里，透着一股子沮丧颓废。
陆松微微一笑。“怎么了？去吕平家取个东西这么累？”
“别提了，我们昨天不是遇到一户家长打孩子，我们报警了嘛？那户家长今天带着孩子喝农药自杀了。”黄游沮丧道。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养不好孩子就别生啊，生了孩子不爱孩子，就知道打孩子，他怎么不自己去死。”辛作铮语气尖刻起来，平日里她冷淡不耐烦，但是众人第一次见她这种情绪剧烈起伏的样子，被吓一跳。
许呈恩想起来她的父母，心头一痛，他轻轻拍抚辛作铮的手背，一下一下，如同哄着小朋友。他能感受到辛作铮身上那深刻的痛苦，以及恨意，好像一把刀扎在他的心口，看到突然紧咬嘴唇的辛作铮，不可控的眼睛发热。
在许呈恩的安抚中，辛作铮渐渐平静下来，看到其他几个仿佛被吓到的小兔子，语气僵硬中掺杂柔软，“我不是冲你们。”
“好了，都别生气了。”陆松打断道，扔给他们一人一份检测报告。
五人在沙发里坐了起来，打起精神认真翻动起检测报告。辛作铮分神和陆松沟通现场情况道，“我们在吕平家楼下又看到鱼妖卵的痕迹了。”
陆松透露出一丝意味，“哦？那可要从长计议了，这份报告显示这些鱼妖卵来自琵琶鱼妖，等级为高，琵琶鱼为杂食性鱼类，修练成妖极为稀少，目前登记在册的全国仅十余条，但无一是高级鱼妖，目前这个案子已经由D级升为b级，积分翻了十倍。”
“这么说，这条鱼妖还是黑户？”黄游调侃。
“而我们从来没有发现它，就是说这条鱼妖必然有独特的隐藏妖气之法。”辛作铮推断道。
脑海中浮现一个人影，许呈恩想起那个他观测不到气的普通人。“吕平的妻子——吕仙的资料，有嘛？”
陆松坐回电脑前，从工作台调出一份资料，转发进到十九组工作群。
吕仙，今年34岁，豫南省人，城镇户口，豫南理工大学会计专业本科毕业，毕业后在豫南省内一家小型民营私企工作，无任何出省记录，无线上记录，无犯罪记录，去年在吕平在老家结婚后随吕平来到京海工作。
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打工人，但联想到她的冷静，和她成长经历，一种矛盾感油然而生。
“大家先去吃饭、休息一下，等到子时结阵聚吕平魂魄之后，看看吕平怎么说，不过，不论怎么样最后都需要和吕仙沟通。”陆松和五人说道。
黄游表示她还要躺一会儿。
陆松把辛作铮喊了过去，递给辛作铮一本书。“之前呈恩和我说想给你找一本基础术法学习的书，这本是培训学院那边的基础术法手册，像今晚这种聚魂术，书里都有，等你看完了，我再找院长要本中级术法手册。”
辛作铮回头看了一眼许呈恩，他仿佛有所感应，原本还在闭目养神，突然睁开眼睛看了过来。
接过厚厚的纸质书，“谢谢你。”辛作铮道。
坐回自己的工位，第二排靠过道的位置，从包里翻出一个笔记本，她一直奉行薄厚薄这种读书方式，快速浏览了一下目录，同时记笔记。
黄游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米多温，黄游看着辛作铮桌面上的书和本子：“凡人术法基础术法大全，术法重点笔记……错题本？”
错题本这种东西的存在显然已经超出一只狐狸的学习经历范畴。
辛作铮取出耳麦戴上，开始闭关。许呈恩走了过来坐到她旁边的工位上，开始看漫画，《咒术回战》，引得黄游瞪大眼睛。
米多温想了想，转身去找杨姝，“我刚约了一间训练室，过两招？”杨姝同意。
陆松抬起头，异常欣慰，她拍了一张辛作铮学习的背影发给培训学院的院长，院长很快回复：很好，卷起来，这几个小孩都给我卷起来，现在卷，以后才安全。你鼓励鼓励他们，继续卷，下个月我要办个术法大赛，赢了奖励积分。
对于吕平这种等级的聚魂术而言，不用挑地点，只需等待子时，夜里十一点多米多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