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顿,又道,
“而且窦尚书频繁出入上京各大钱庄,不过巧合的是,出了告御状的事后就再没去过了……”
坐在上位的宣明帝眯了眯眼,像是在思考他说这件事的真伪。
半晌慢慢开口:“你是说...他有贪污之嫌?”
赵衡摇摇头:“儿臣查过了,这种往来只是近十年发生的。”
十年?
这倒是一个耐人寻味的时候。
比如十年前进宝旧案让世家子常禹落马。比如十年前三皇子开始掌管军备采购之权……
赵衡没有把话说满,有些事说出来就差点意思了。
就像比起完美无瑕的满月,如钩的弯月才是众多文学大拿争先追捧的对象。
“你怎么看?”
宣明帝把这个问题抛给了赵衡。
而赵衡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儿子以为现在正好是个好时机,早不得也晚不得。”
“说来听听。”
“那商寒梧不是还被关在大牢里吗?何不让他替父皇探路。”
赵衡说道:“若成了便罢,若不成,也是他执意要替师父伸冤,父皇不过是成全了他的拳拳报恩之情,免得让父皇和窦尚书生了嫌隙。”
听他这么一分析,宣明帝也觉得甚是合理。
自己对窦知从百般倚重,多半都是因为当初自己初登基之时他对自己有从龙之功。
虽说水至清无鱼,但也不代表他能肖想不该动的东西。
看宣明帝没说话,赵衡又道:“一来可以替父皇肃清朝堂近些年来频发的贪墨之风,二来又能彰显父皇体恤百姓,在民间留下贤明之称。”
赵衡这话倒是提醒了宣明帝,近些年来朝堂上养肥了不少硕鼠,尸位素餐的不在少数。
不说能有立竿见影之效,但可以敲打震慑一下,那也是好的。
“虚名而已,百年之后世人不过能从史书中瞧见个只言片语,但是朝堂上近些年来的歪风邪气是该好好治治了。”
“父皇英明,儿子受教了。”
几经思量,宣明帝便唤了一直在外间候着的大太监余忠全进来。
“让刑部的人把商寒梧带过来,朕要亲自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