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温度逐渐和暖,宇智波族内进行着武装强化,宇智波彩在一次矛盾调节中差点被木叶的村民刺伤。
虽然她反应迅速及时避开了匕首,警卫队也抓捕了攻击她的铁匠户田山大,但宇智波和木叶的矛盾不可避免地再次激化。
宇智波彩是调解队伍的队长,也是宇智波和木叶沟通的第一座桥梁,正是因为她的出现,木叶村内自九尾之乱后首次对宇智波出现了正向评价。
这时候,背后之人以木叶村民的手摧毁这座桥梁,不可谓不恶毒。
宇智波熙面带薄怒,大步走进警卫队总部大楼,立在走廊里的宇智波们停下脚步向她打招呼,她只匆匆点点头,没多理会。
穿过长长的甬道,她顺着石阶走进地下一层。
这里是警卫队用来关押嫌犯的监狱,一般确定刑罚后,警卫队的人就会将超十年监.禁的犯人送到木叶的监狱进行集体关押。
听到鞋底踩着石板发出的响动后,被锁在铁栅栏里的犯人纷纷抬头。
这个监狱又黑又暗又潮,除了警卫队提审或是关押送出犯人的时候,几乎没什么声音,也见不到光亮。这群被关押的犯人早就无聊透了,好不容易一天来两回人,纷纷打起了精神,昏黄的灯打在宇智波熙露在阴影外的半边脸上,忽明忽暗。
看清来人是宇智波熙时他们又畏惧地缩回脑袋,又是这个黑心丫头!
这里的犯人都是十年之内的监.禁,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大多数都经受过宇智波熙的审讯。在宇智波熙学习审讯手段的时候,他们没少被折腾。
宇智波熙继续往里面走,监狱最深处的地方就是刑讯室,户田山大正在被审问。
户田山大,三十四岁,性情爆烈。父母在世时,那副暴躁性子还勉强弹压得住,可惜在第三次忍界大战期间他的父母双双亡故。
经历过父母之死后户田山大便学会了酗酒,酒后常常殴打妻子,几年前妻子因病去世,无子无女,孑然一身。
他经营着一家由父母传下来的小破旧打铁铺,生意很一般,一个月里有十几天都泡在酒馆,喝醉后便胡言乱语,辱骂他人,甚至动手殴打顾客,是警卫队的常客。
抓了十几次人之后,警卫队也就盯上了这家伙,常在他还没来得及动手打人时,警卫队就会及时赶到,拉开起冲突的醉鬼们。
这时候,也就不用把人关进监狱,经过口头调解双方互相道歉后就可以离开,宇智波彩正是在这次调节中差点被他用自家打铁铺生产的匕首刺伤。
匕首正对着心脏,一旦刺中,很有可能直接杀死宇智波彩。
宇智波彩的身手并不好,幼年亲眼目睹战场上尸体遍野的场景,导致她患上了见不得血的毛病,因此从事的一直都是文书类工作,几乎不涉及到战斗。
宇智波熙站在刑讯室外,一动不动地听着铁门里那压抑不住的哭嚎声,她有些后怕,如果不是户田山大喝得神志不清,动作迟缓,彩真的有可能被刺伤。
脑子里猛然被人被丢进了一团乱麻,宇智波熙靠墙慢慢梳理着这团乱糟糟的麻绳,要怎么处理户田山大?
他并没有伤到彩,要是按照规矩,最多被关两三个月。
显然,只关两三个月平息不了族人的怒火。
好不容易改善的执法环境回到最初,警卫队这几天的执法态度比九尾之乱后那一两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听说,火影已经收到了关于警卫队执法过严的投诉。
铁门被打开,腥苦的血气钻到鼻子,宇智波村行出现在门后面,她是警卫队的刑讯队长,也是教宇智波熙审讯手段的人。
宇智波村行抓着一方深蓝色帕子擦拭着修长有力的五指,上面沾了血,右脸竖到嘴角足有七厘米长的蜈蚣样疤痕因为说话动了动:“想好怎么做了?”
“没问出来什么?”
“老一套的说辞,说是喝醉了,一时冲动,你信的话就这么结。”
宇智波村行短暂地凝视自己教过的学生,她侧过身子,让出通道,“看过记忆,几个醉鬼在一起说胡话,互相挑拨怂恿。”
“和我想的一样,真巧。”
“要怎么处理问过彩了吗?”
“宇智波彩出去了,她说调解队的工作不能停。”毕竟那天抓捕户田山大的形象落在木叶村民的眼里过于狰狞,之后又有沉不出气的族人在执法时动作粗暴,扭伤了人,总得及时挽回形象。
但是,估计这形象一时半会儿是挽不回来了。
“以彩的性格,多半会说关一段时间之后放人。”宇智波村行走在前面,宇智波熙跟在后面,刑讯室里宛如死狗的户田山大被其他队员拖着带回了牢房。
要怎么处理户田山大,是一个大麻烦,到底是杀还是放?
杀了,村里人肯定会再度敌视宇智波,不杀,族人心里不平。放了之后,更是麻烦不断,一个卷进了两方博弈的普通人,户田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