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佛祖保佑,观音保佑……”
听到禅医这么说,绯云和绯月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待禅医将药开好,绯月便拿着药去熬药了,绯云则是将医药费给结清了,然后将禅医亲自送了出去。
“你家小姐暂时不要下山了,免得路上风雪大,又受寒加重病情了。”
临走前,禅医交代道,如果一般人感染了风寒,下山都不要紧,但盛时鸢的身子实在太弱了,还是不要逞强为好。
“好的,您慢走。”
绯云将手中的灯笼递给禅医,看着对方的身影在风雪中消失后,才回到小院去照顾自家小姐。
“绯云姐姐,这是我给你熬的姜糖水,快点趁热喝了,要是你也病了,那就完蛋了。”
绯月将才煮好的姜糖水端进来,让绯云快点喝点。
“谢谢绯月,对了,姜糖水还有多的吗?要是有多的,去给隔壁也送点。”
绯云将今天白天还有她去找禅医后发生的事情,简单讲述了一遍,让绯月明白隔壁那对主仆对他们是有恩的。
“哎呀,你不早说,我没有煮多少,你知道的,小姐根本喝不得姜糖水,一喝就吐,所以我就煮了我们俩的。”
绯月懊恼,她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那算了,现在煮也来不及了,人家很可能都休息了。”
绯云拉住想出去再煮一锅姜糖水的绯月。
“你去把小姐的药守好,不管多晚也要把药尽快熬好。”
虽然有了吊命的药和禅医的定心丸,但是小姐烧不退,他们就不能完全放心。
“你放心吧,我会记得的。”
绯月说完就去小厨房继续熬药了,留绯云在卧室照顾盛时鸢。
发烧的人时冷时热,绯云要及时帮盛时鸢添减被子,根本不得闲。
直到一个时辰后,绯月将药熬好,给盛时鸢喂下去,人终于好好发了一次大汗,将烧退下去后,两人才在桌边趴着眯了一会儿。
天光大亮,又是新的一天,绯云记着禅医的交代,给盛府写了信,想要等盛时鸢在安国寺康复了再回去。
她留了个心眼,直接将信写给了盛老爷,没有写给尹氏,这样就不怕尹氏会收到信后故意给他们小姐穿小鞋了。
“小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绯云去寄信,只留绯月照顾盛时鸢,没想到绯云没走多久,盛时鸢就醒了。
“绯月,水。”
盛时鸢觉得自己的嗓子在冒烟,说话的声音也是嘶哑的。
“小姐,来,慢点喝,小心烫。”
绯月手脚麻利的兑好温水,然后将盛时鸢扶起来,把水杯喂到她嘴边。
一连喝了三杯,盛时鸢才感觉舒服多了,才有心思关心其他。
“绯云呢?”
“绯云姐姐去寄信了,禅医交代您最好病好了再下山,不然容易加重病情,所以绯云姐姐便给老爷去信了。”
绯月给盛时鸢背后塞了几个软枕,让她靠着舒服一些。
“小姐,您肯定饿了吧,我去给您下面。”
绯月突然想到小姐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只怕都饿过了,但生病了就是要吃点有营养的补补。
盛时鸢点了点头,虽然她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但只有吃东西才有力气快点康复。
不多时,一碗窝着荷包蛋的清淡挂面就端来了,绯月将桌子移到床前,免得盛时鸢下床着凉了。
“小姐,多少吃点。”
“嗯。”
退烧后的盛时鸢,也恢复了往常的冷静,不用绯月多说,也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好。
“小姐,您醒了,您放心在安国寺养病,我已经给老爷去信了。”
正吃着,绯云就回来了,她寄信很顺利,没用多久就回来了。
“昨晚,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好像看见了宗政公子?”
盛时鸢停下吃面的动作,将一直埋在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昨天她自从发烧以后整个人变得就迷迷糊糊的,根本分不清现实还是做梦,只能问绯云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总不能是她想男人想疯了,生病了都记挂着宗政玦,还做了与他相关的梦。
虽然当时他救她的时候,那一瞬间的确比所有她见过的男人都英俊百倍,但她应该没有那么不矜持吧。
“小姐,昨夜宗政公子的确过来了,还给您喂了一颗药,据说那颗药是那种非常珍贵的吊命药,小姐,我们这边该怎么感谢啊?”
盛时鸢闻言一愣,精致的小脸瞬间皱成一团,她万万没想到宗政玦竟然会过来,还给她送了一颗相当珍贵的药丸。
就算盛时鸢不甚懂医术,也知道像那种能吊命的药都是用各种珍稀药材制成的,价值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