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玦捏着药丸,将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盛时鸢扶起,然后让对方靠着自己坐起来。
环抱着盛时鸢滚烫的身子,宗政玦用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张口。
可即使昏迷了过去,盛时鸢还是潜意识里不想喝苦苦的药,紧闭牙关不让任何东西进去。
“啧,听话,张嘴。”
宗政玦心中一急,想要直接上手将盛时鸢的嘴巴掰开,却不想对方这时睁开了双眼。
“你弄疼我了,你真的讨厌。”
盛时鸢完全是被下巴上的力度给疼醒的,已经烧得有些迷糊的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宗政玦会在她的房间里,还抱着她。
倒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将生病时所有的委屈和难过都归到了宗政玦头上,眨巴着一双红彤彤的美目,里面满是对宗政玦的控诉。
“是是是,我讨厌,乖,把药丸吃了。”
宗政玦不和病人一般见识,反而趁此机会哄盛时鸢将药吃了。
“不吃药,好苦。”
被人这么轻声哄着宠着,盛时鸢平日里隐藏起来的小脾气全都跑出来了,她最讨厌苦味了。
“这不是药,这是糖豆,甜甜的。”
宗政玦也是没办法了,只能骗盛时鸢这是糖,不过那药丸的确长得很像糖。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哼哼,我可是有上天赐福的。”
盛时鸢觉得自己可聪明了,她明明听见宗政玦的心中说这是药,还骗她是糖豆,这人真是坏得很。
觉得自己终于在宗政玦面前赢了一局的盛时鸢开心极了,说完就伸出纤纤玉指对着宗政玦的胸口轻轻点了点,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狐狸。
完全不知道盛时鸢在说什么,突然开心什么的宗政玦,只觉得被点的胸口突然泛起阵阵酥麻的痒意。
但他已经没有耐心再和盛时鸢闹下去了,宗政玦看准时机,趁盛时鸢张嘴笑着换气时,就把药丸给喂了进去。
“吞下去。”
害怕盛时鸢不清醒会把药丸吐了,宗政玦捂住她的嘴,还抚着她的喉咙想帮她咽下去。
“青川,端杯水来。”
“我来,我来。”
绯云被青川拉住后,就在门口守着,她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绯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带禅医过来,只能寄希望于那药丸真的能吊命了。
所以在听到宗政玦的吩咐后,绯云连忙进来倒了杯温水。
“小姐!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绯云端着茶杯走到床边,就看见自家小姐眼泪汪汪的可怜极了,没想到宗政公子的药这么有效,小姐竟然都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呜呜呜……”
被捂着嘴巴的盛时鸢根本说不了话,只能呜咽着,希望宗政玦能放开她。
“快点给她喂水,发烧了就要多喝热水,逼逼汗,不要脱水了。”
喂完药,确定盛时鸢已经将药吞下去了,宗政玦也算是完成了任务,准备和青川离开了。
毕竟这里是女子的院落,他和青川两个外男不好久留,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要交给绯云一个人了。
“是,宗政公子,今日真的太感谢您了,若以后有机会,我家小姐定会报答公子大恩大德。”
绯云将一杯温水给盛时鸢喂完,见宗政玦要走,连忙行礼感谢。
不管是白天的野猪突袭,还是晚上的救命药,宗政玦主仆都帮助他们良多。
他们本就是萍水相逢,人家帮忙是情谊,不帮是本分,没想到他们却尽力相助,简直就是救命恩人。
“别想那么多,你好好照顾你主子就行了。”
宗政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想帮就帮了,根本不求盛时鸢什么回报。
“多谢宗政公子,恕奴婢要照顾小姐,就不送了。”
盛时鸢还病着,绯云不放心离开,只能对宗政玦表示歉意了。
“没事,有什么事情就去隔壁院子找我们。”
宗政玦说完,就带着青川离开了,没想到刚出院子,就看见不远处绯月正带着一个年纪颇大的禅医,正冒着风雪艰难前行着。
“主子……”
青川有点可惜,那颗救命的药丸好像有点浪费了,禅医这么快就来了,其实根本不用给盛时鸢喂药。
“算了。”
宗政玦从不为做过的事情后悔,因为之前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当时的最优解。
现在有了禅医,想必那位盛小姐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宗政玦心中稍稍放松,随便洗漱了一下就躺下休息了。
“绯云姐姐,禅医来了。”
绯月去找禅医的时候,没想到禅医正在给武僧包扎伤口,还好那边已经进入了尾声,等禅医收拾清楚后,